“什么?”
“我说、我说我们也想去援天队!”
苏言闭着眼睛吼出来,一时间周围全都静了下来,外面嘭咚一声,传来一两声嘈杂的声音。
是闻子都从树上掉下来了。
谢槿奚眼前还飘着黑,感觉他的世界一片昏暗。
「天要亡我啊……这群死孩子,知道援天队要干多危险的事儿吗就要去!…真是天要亡我。」
在找闻子都他们和教育孩子之间,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谢槿奚引着三人去了院子深处的石桌处,几人落座后,谢槿奚深深呼吸一下,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来,说说为什么想去。”
昭云和苏言在桌子底下你捅咕我我捅咕你,谁都不敢先说,南杏落支着头看了一会儿,才凑过去牵谢槿奚的手。
“我们担心你啊,大师兄。”
“大师兄”三个字从南杏落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缠绵起来,简简单单几个字仿佛扭了无数个弯,最后才飘进谢槿奚的耳朵里。
再一抬头,苏言和昭云也忙不迭点着头。
谢槿奚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说这种话。」
“我就先不提其他事情了,你们今年才多大?修为又有多高?过去干什么,去送死吗?”
三人齐刷刷低着头,没人吭声。
昭云的眼睛四处乱扫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们,今年十八,修为……虽然我们现在还是筑基但我们已经在准备冲击金丹了,无论如何,金丹修士总能帮到你吧大师兄。”
昭云说完,还抬头悄悄看了谢槿奚一眼。
在她的印象里,无论他们再怎么胡闹,大师兄都是没有对他们生过气的,就连偶尔被闻师兄他们闹烦了,也只是变本加厉,以牙还牙地报复过去而已,很少有人见过谢槿奚生气。
自然也没人见过谢槿奚生气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片刻,哼笑了一声。
「金丹……金丹对上他们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金丹又有什么用。」
“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不是你们想象到的那么简单的,不然君长老又怎么会要求进入援天队的最低要求便是元婴?”
谢槿奚哪怕坐着,脊背也笔直,是一棵风雪都压不弯的松。
「说到底,连天会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倒是恨不得一个人和他们拼命,什么援天队不援天队的,又何必让别人为了这件事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