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下子就猜到他们来自上瑶宗,然后翻了个身,让他们别扰他清静,要听消息去庙顶上随便揭片瓦听听得了。
庙内香火不绝,来拜佛许愿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看见一位妇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她希望里山城能重新回到那位的庇佑下,如今这城里乌烟瘴气的,人人皆为心中所求乱了规矩,明明当初里山城的命都是那位救下来的,却失踪到了现在,实在让人担心。
也有人哭着说,那位大善人帮他报了世仇。他的姐姐就是因某个地痞流氓而死,城主没管,大善人却在前几天将那人砍了,他实在感激地不行,想世世代代做牛做马报答大善人。
还有人是跪行而来,一步一磕头,他跪在蒲团上低着的头就没抬起来过。
那人说,里山城的人都该死,无论是城主府还是萧府,都忘记了那位的恩德,都该死。
不过最难忘的还得是一个小乞儿,他年龄虽小,举止行为却看起来很成熟。
他进殿,先是恭恭敬敬上了柱香,又整理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衣服,才很是规整地跪下。
他说,他被人占了身份,那贼人利用他的身份坏事做尽,他魂魄被挤出身体后,钻进了乱葬岗这个小乞儿的身体里。
那人行事极为诡异,他似乎听到那魂魄里还藏了什么东西,但魂魄离体又反生,这损害太大,他忘了那一段具体经过。
这件事太过诡异,他只敢来里庙倾诉一二。他打听过了,父亲在他离魂后彻底变了个性子,就连其他人都奇奇怪怪的,唯独庆幸的是,母亲还是原来那副模样。
里山城越来越不堪入目了,也不知那位会否原谅他们。
反正他们蹲在庙里吃了一天瓜,蹲得脚都麻了,庙宇闭门他们才回来。
陶听竹说完,趴在桌上用手支着下巴:“这么想想,做神仙好像也挺烦的,每天要听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无可奈何之事,烦都烦死了。”
谢槿奚心中的那种诡异感,在听完他们几个的瓜后成倍生长。
他总觉得萧府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今看来,是里山城整个城镇都很不对劲。
“根据大师兄的讲述,我们已知萧苟就是背后凶手,也是里山城百姓口中的那个劳什子大善人。”
章驰柔思考了片刻,不解地问。
“所以,他们口中的‘那位’,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