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南杏落心里九转十八弯地想到了多久之前的事情,谢槿奚都是一概不知的。
谢槿奚只知道自己很奇怪。
南杏落的这句话说出口,怎么看都有几分大逆不道。
谁家好人对自己的大师兄说“我所求是你”这种话啊?
虽然他俩确实是心意相通也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吧……但南杏落是不是有点太,太耿直了?
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说出口的?
而且谢槿奚总觉得这话耳熟得很,以至于心里烦扰的那些忧虑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他心里不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心声就再也掩盖不住,叫南杏落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是,他现在怎么这么厚脸皮啊?搁哪学的这些话,小嘴一张哔哩吧啦地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寻思我也没教过他这种东西啊,这要柳长归知道还得了?」
「不行不行,得叫他把这张嘴闭好了,别见谁都捅咕一下,这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从小就把他带坏了。」
南杏落圈住他脖颈的胳膊就又紧了紧,毛茸茸的脑袋抵在旁边,贴着耳朵说话。
“大师兄,你在想谁?”
谢槿奚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就要往后靠,可后面偏偏是南杏落挡住了他撤退的所有后路,一点空余的边界都没给他留,这回是真让南杏落严严实实抱了个满怀。
他抽空伸手撑了下扶手,眼前仍然是一片黑。
“没想谁,你先松手,一会儿把你带倒了。”
“我不信。”
代替手掌蒙上来的变成了一段衣绸,柔软的布料堆积,让衣服上腌入味的香气沉下来。
谢槿奚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叹声气。
“别拿我腰带啊,一会儿还怎么出门见人,又要被他们笑话了。”
拥在他后面的人往前凑了凑,隔着衣带都能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是如何描摹过他的双眼。
“谁敢笑话你?我让小楼春去。”
房间内便传来几声极轻的嗡嗡震鸣,谢槿奚知道他是在说笑,却还是仰着头蹭蹭他贴过来的耳廓,南杏落没箍着他的手,他自己也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