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奚总是对昭云有更多的包容,他们三个人犯什么错,只要昭云先去撒娇卖乖,后面就一定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也因此,昭云就总会觉得,大师兄是特殊的,是所有人之中最特别的。
可经此一事,她对谢槿奚身上的某些,由她自己加上去的特质被打碎了。
谢槿奚突然就变成了那种和几位长老一样的,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不肯让他们出去冒险,闯荡红尘的样子。
“我也是想帮大师兄、兄而已啊,呜呜,到时候他走了,万一出——”
嚎到一半,她又被南杏落下了噤声咒,没把最后那几个不太好的字眼说出来。
她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向南杏落,做出一个是人都看得懂的嘴型。
“你这个叛徒!你和大师兄是一伙儿的!呜呜呜——”
这下昭云是真成了哑巴大哭了。
“你看着她,我去找大师兄,他有点不对劲。”
南杏落头痛地看向嚎啕大哭却没有丝毫声音的昭云,将她丢给了苏言。
苏言扶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昭云,目送着南杏落朝着谢槿奚走去的方向离开。
昭云眼睛都哭肿了,还要张着嘴巴给苏言做口型。
“大、大师兄怎么了?”
苏言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南杏落刚到谢槿奚的门外,便见闻子都一行人都挤在门前,或坐或立,章驰柔更是急得团团转。
他四处一打量,谢槿奚房门紧闭,隐隐有灵力流转之气,想必是落了结界,地上倒是干干净净,没摔出来什么东西。
顾迟晚给他讲了大致的事情经过:他们这一行人来找谢槿奚报名加入援天队,正好那时谢槿奚正在石桌附近和苏言三人聊天,于是他们几人便直接到谢槿奚的房前等他,没想到谢槿奚没过多久便扶着头晃晃悠悠地过来,见到他们几个,还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放下了手,只说晚上玉牌再商量,便直接回了房子,他们不放心谢槿奚,奈何又有结界,便打算在院子里等等,总归假期还在,有的是时间。
南杏落皱着眉头听完,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储物戒,确定杜三七给他的药还有很多存货,这才放了一半心下来。
“我去看看他。”
南杏落推开门,迈过门槛,淡蓝色的结界落在他身上,轻柔地将他整个人裹进去。
他关上房门,隔开了闻子都他们转也不转的目光。
屋外,闻子都几人沉默地对视一眼。
这才几天啊,怎么都跟老夫老妻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