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柔毕竟做了他四年内门弟子,君宿弦的行事作风他还是了解的。
他将双手合十,朝着君宿弦晃了晃。
“师父,我这里还有一块难见的镇石,你走的时候给你捎上,你先帮我看看这个吧。”
君宿弦一翻身坐起来,面容平静。
“看你说的,你不给我就不帮你看了吗?”
随着君宿弦的话,那个玉瓶竟脱离了章驰柔的掌控,稳稳地浮在半空中。
章驰柔本想提醒他这黑气劲大如牛,一不注意就会让他挣扎出去,却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膜,其上光华缓慢流过,分明是君宿弦的灵力所形成的,想来是君宿弦刚到时就给他补上的。
他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君宿弦。
“以后出去不要见什么东西都用手抓着,放在瓶子里也不行。”
君宿弦目光凝重地看向漂浮的瓶子,一边交代着章驰柔,一边从储物戒中摸出了另一个玉瓶。
两只玉瓶齐齐飘浮着,里面关着的是同样的黑气。
“你从这里面感受到了什么?”
章驰柔便认真打量着那两个瓶子,过了一会儿,才猛然皱起了眉。
“好恶心的…”
话说到一半,章驰柔就卡了壳,似乎是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想法,或者说是恶念。”
君宿弦接上了他的话,并给他指了指另外一边的瓶子。
“你还记得萧苟和杜卫的事吗?这个瓶子装的就是审判杜卫之后,宗主从他的魂魄上剥离下来的东西。”
章驰柔露出一个嫌恶至极的表情。
那两团黑气可以说是他们对这个世界各个方面的恶意,凝成实质,成为了这种怪东西。
他们这边在开教学局,杜三七和顾迟晚也一样。
杜三七一过来就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了顾迟晚在身边。
而陷入昏睡中的谢槿奚浑然不知,他自己已经成了这对师徒的教学实例。
其他几人站在云边,恢复灵力的恢复灵力,放空的放空。
陶听竹出神地望着澄澈的天空,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两下。
她低头,是走过来的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