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说,学校附近有家老酒楼,我在那里等盛总?吃完饭我陪你到附近转转。”裴知远快速作出安排。
“……好。”盛淮答应下来,攥紧出汗的手心,看了眼腕表:“我七点到。”
电话那头的裴知远又说了句什么,盛淮点点头,结束了通话。
他怔怔望了一会儿手表,又打开手机,简要翻看一遍通讯记录、备忘录和社交软件,最后返回日历页面,用力收紧手心。
片刻,他打了电话,叫孟归过来:“陪我去吃个饭。”
孟归没应声,先
奇怪地看他一眼:“哥你怎么了?”
他脸色白得像鬼一样,但精神又似乎很亢奋,眼里像烧着鬼火。
“你是不是时差没倒过来?”
他接连问了几句,但盛淮像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做好喝酒的准备。”他说着,整理袖扣和领口,神态如临大敌。
孟归听出这是要让他陪酒的意思。
这可罕见了。
“淮哥,见什么人啊?你给我托个底。”
“很重要的人。”盛淮终于看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多吃菜、少说话。”
裴知远以为就是老同学见面,没有叫人作陪。
三人要了个包厢,孟归八面玲珑,路上又得了盛淮授意,一顿饭吃下来,既痛快敲定了电影投资的事,也顺利把裴知远灌了个酩酊大醉。
“你可以回了。”把裴知远扶上自己的车,盛淮看向孟归。
“不是,哥,你把人家灌醉了想干嘛呀?”孟归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凑近盛淮耳边小声嘀咕,“有些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咱可不兴强取豪夺的。”
这是什么混账话!盛淮脸黑了黑:“你喝多了,回家醒醒酒。”
他说着,示意公司的司机把他扶上另一辆车。
“哥,忠言逆耳!”孟归还苦口婆心上了。
盛淮黑着脸,“砰”的一声,亲自给他关上车门。
看着车子起步开走,他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先生,到哪儿?”司机问。
盛淮看了眼裴知远,试探着问他:“知远,你家地址是哪里?”
裴知远喉咙咕哝了一声。
“紫荆巷。”盛淮对司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