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楼太傅等清流文官拥护下,硬顶着帝王偏爱,把凌不疑拉到宫门外,亲自动手,打了二十廷杖。
也不管太子养尊处优多年,后头廷杖,抡的力度有多轻。都算是了了凌不疑越权办案,私拿官员一事。
凌不疑挨完打后,也很自觉的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深刻反思了一番自己触犯国法的错误。
文帝与太子就极宽仁的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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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个月,
董某私卖军械,贪污不法之案查清,受叛流放。程始一家清醒的没在这事上滥发私情,阻碍执法。
只是董舅爷判决下来了,他们迁回都城也有些日子了,便向东宫递信,希望接回嫋嫋。
太子思及,不能平白拆散人家骨肉,就和孙若清说了,让她先把嫋嫋送回程家。若然以后想念,再接进宫就是。
孙若清思及,前两天,文帝还曾经劝凌不疑回凌侯府上,便知她确实不能一直不让嫋嫋回程家。便悉心为程少商打点全了吃的、用的,派了女使送她回去。
临行之前,殷殷叮嘱:“……你是我养大的孩子,不比这天下间任何人轻贱,若是在程家过的不开心了,就再回来。”
“若是宫禁森严,便先去孙府,找你舅舅……或者先去二公主府待几天也可,再不济就去汝阳王府或王家,和裕昌、阿伶玩耍两天,再等我去接你。”
程少商看着储妃,嗫嚅半晌,“娘娘……”
“若清,你未免也太多虑了。”
太子见状笑道,“嫋嫋是回家,又不是去别的地方,程将军与她至亲骨肉,分离多年,心里不知如何记挂,今朝好容易才一家团圆,又怎可能会薄待她呢?”
“记挂?”
孙若清道:“两年五封信,三封是给虐待嫋嫋,不仁不慈的葛氏求情……这可太记挂了。”
“若清。”太子皱了皱眉,亦知程少商这孩子懂事知恩,又聪明伶俐,养在东宫两年,是真被孙若清宠的犹如掌上明珠。
便只说道:“东宫重地,岂是程家一介五品将军能随便叨扰的?”
“程将军也是信任吾等,才放心把孩子托付你我。”
孙若清偏头不理太子。
才不想告诉他,在嫋嫋入东宫前的十二年里,生身父母给她写过的信也就寥寥十余封而已。继续牵着嫋嫋小手念叨。
嫋嫋便对太子无奈的笑了笑。
又依着孙若清,认真的道:“娘娘放心,嫋嫋一定照顾好自己,绝不会在外头受了委屈。”
便拜别太子、储妃,坐马车出宫去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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