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
沈襄站在客厅里,望着窗外西斜落日,她问冷皓:
“薄南辞在公司?”
冷皓眼皮跳了跳,心里直打鼓,纠结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沈襄看出了冷皓的异样,不耐烦道:
“我想听实话。”
“少夫人,蓝婉月没能挺过来,今天一大早,薄总就赶过去了。”
蓝婉月死了?
沈襄攥紧指尖,脸色雪白成了纸片,嘴角勾出嘲讽的笑。
这时,白姨端着海鲜粥从厨房出来,她盛了碗粥递给沈襄:
“少夫人,人在做,天在看,那种女人死不足惜,她死了以后,你与少爷就不会再折腾了。”
沈襄接过白姨递过来的粥碗,坐下来,一勺一勺吃着米粥,却是食不知味,白姨又絮叨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冷皓也不应声,白姨自讨了没趣乖乖闭起了嘴。
沈襄吃完早餐就回了房,好几次想给薄南辞打个电话,告诉他,沈婉月是诈死,她拨了他电话好几次,都在电话刚拨出去时挂断。
整整两天,她没有联系过薄南辞,而薄南辞也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回来。
沈襄得到薄南辞要回来的消息,是在第三天早上,她刚起床,白姨就上楼来给她说少爷专机马上到,沈襄甚至来不及穿鞋就跑下楼。
她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了黑色卡宴迅速驶进别墅,车子熄火,冷皓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个骨灰盒。
车门打开,薄南辞的腿刚迈出车子,一记紧急的喇叭声由远及近,吸去了所有人注意力。
大红宝马疾驶而来,停在了卡宴后面。
车子里走出来的女人,高端定制黑色旗袍,包裹着曲线玲珑的身段,气质绝佳,风韵犹存,她走到冷皓面前,从冷皓手里夺过骨灰盒,随手一扔,盒子翻落,白色的骨灰洒落一地。
看着满地飘飞的白灰,薄南辞疲惫的眼睛全是隐忍的猩红,垂在身侧的两手抡成了拳:
“妈,你到底还要怎样?”
“只要我活着,这个女人就休想进我薄家的门。”
郑秀英的神情激动到快要崩溃的边缘,不是她容不下蓝婉月,实在是蓝婉月的所作所为与当年的白青枝太像了,当年的白青枝为了上位,不知道对她使了多少不要脸的手段,哪怕最后死了,也要活生生夹在她与薄岑豪之间。
对于郑秀英来说,蓝婉月就像白青枝,小三都一样的不要脸。
“冷皓,把骨灰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