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看她的眼神非常复杂,他抿着薄唇没说话,沈襄错过他直接往房间里走。
房间里,蓝婉月坐在特制轮椅上,膝盖上放了张薄毯,见沈襄进来,她先是诧异,接着,神色是笔墨难形容的慌乱,雪白的嘴唇开合:
“襄襄,我不是想夺走你的幸福,我实在是割舍不下南辞,所以,才回来的。”
沈襄冰冷的目光在蓝婉月身上转了两圈后,视线落到她双腿上,沈襄的沉默让蓝婉月愈发紧张,她抓住椅子的手指骨泛白。
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突听沈襄说:
“婉月,你不愧是深城选出来的第一美人,就连没了双腿,照样可以美得让人屏息。”
“襄襄……”
蓝婉月的脸白得几乎没有了颜色。
她语无伦次地说:
“襄襄,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与南辞的之间,你才是那个第三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与南辞的孩子差不多都一岁了。”
沈襄转身,眼睛死死盯着薄南辞:
“你也觉得我才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薄南辞不喜欢沈襄的咄咄逼人,他别开脸,声音似千年寒雪:
“今天是爷爷的寿辰,他老人家没有几个八十岁,你们两个谁再多鲁苏一句,就给我滚。”
薄南辞保持中立的态度终是寒了沈襄的心。
沈襄不再看薄南辞一眼,也没再回头望一眼蓝婉月,她觉得即便是看那女人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眼睛。
“即然你也觉得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那么,就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来薄宅了,你签好离婚协议后给我寄来。”
语毕,沈襄转身走出房门,毫无一丝留恋。
薄南辞看着她果绝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捏握成拳才能阻止自己追出去的冲动。
“南辞,襄襄好像很生气,她要跟你离婚。”
蓝婉月的话让薄南辞烦躁极了,他拨开蓝婉月伸过来的手,心情复杂地指责:
“婉婉,你不该骗我。”
“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舍得指责我吗?”
薄南辞瞥了眼覆盖在她身上轻飘飘的薄毯,心头乱糟糟的。
沈襄刚走下楼,忽然就觉得浑身力气像是被全部抽干,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走一步,她靠在栏杆上休息。
蓝婉月回来了,她与薄南辞的婚姻注定结束。
刚才,她与蓝婉月对峙时,她明显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在动。
一个半月的孩子怎么能动呢?
是她的错觉吧!
宝宝知道自己要失去爸爸了,所以,拼命在妈妈肚子里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