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闻言笑道:“前头就是中五台,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可是在中五台见到了竟然是玄水利站在道观前,李筠的脸色立刻变了,“嗖”一声拔出钢刀,正要质问,却见玄水利打个稽首:
“福生无量天尊,李都头,好久不见。”
李筠气咻咻说道:
“玄水利!官家待你不薄,你竟敢不辞而别!”
李筠这一个变脸,把叶家姐弟吓得不轻: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依靠,怎么见面就要动刀?听李筠说话,才知道玄水利在凤翔逃跑之后,显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玄水利悠然回答:
“温儿就是个见证。”
李筠的目光转到叶娘温身上:
“她一个小娘,怎得是什么见证?”
玄水利对叶娘温说道:
“温儿可还记得,你初见师父时,师父哪里有伤?”
叶娘温马上说道:
“师父当时背上好深好长一个剑伤。”
玄水利循循善诱:
“你可知那剑伤从何而来?”
叶友孝也插嘴说道:
“师父当时被宣武军追杀,寡不敌众,负伤逃走的。”
听了叶家姐弟的解释,李筠有些疑惑地看看姐弟俩,不知是否该相信。
玄水利却态度平和:
“李都头若是不忙,且请到观里喝杯茶如何?”
李筠大踏步走向道观,玄水利向姐弟俩眨眨眼,跟了上去。叶家姐弟紧随其后,进到观中,早有小道童上前斟茶,李筠还是虎着脸不说话,玄水利却问道:
“老道不在这些时日,不知官家圣体是否康健?”
李筠显得无可奈何,只好先给玄水利介绍情况:
“官家在兴元府便已欠安,勉强回到长安之后,始终没有痊愈。此番迎佛骨又是甚为劳神,听闻如今又有不豫。咸阳令说是此间慈恩寺存有圣僧抄录的《金刚护法经》,李某此来,便是取此经书的。”
玄水利听到官家如此推崇佛教,自然心中不愉,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