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远远地就传来了打铃的声音。
这不是要上课了,而是要上工了。
这年代表也是稀罕东西,整个红旗生产大队都不一定能凑出几块。
大家基本都是听着鸡鸣起床,看着天色做饭。
但上工可不能这样,为了方便通知大家上工的时间,每个生产大队都会挂一个铜铃。
大队长是有表的,但那不属于他个人,而是大队里的资产。
谁是大队长,谁就拿着,负责每天按时敲铃,提醒大家按时上工。
听到铃声,阮父就带着阮风去上工了。
阮烟则是和傅宴清一起,带着昭昭和念念回了家。
他们要拎上傅宴清给傅家准备的东西,去傅家看看。
因为到了上工时间,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大队里的社员。
大家自然都是认识傅宴清的,哪怕两年没见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阮烟牵着昭昭和念念跟在后面,看着傅宴清如同明星回村一样走在前面,不停地和人寒暄。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阮烟猜测,他的脸估计都要笑僵了。
偏偏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不能不笑,不然转头就会有“傅宴清瞧不起人”的流言传出来。
就像是现在的她一样。
因为原主目空一切,眼高于顶,不怎么和别人打交道,面对不熟的人也不爱笑,她已经成了整个红旗生产大队最清高的那个人。
别人一提起她就直撇嘴,更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以免自取其辱。
阮烟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用和不熟的人寒暄,实在是太棒了!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现在愣是走了二十分钟,阮烟也是十分服气。
好在等他们再次出门的时候,大家已经去上工了。
外面没了人,自然也就不用寒暄,也就没耽误时间。
十分钟后,一家四口到了傅家老宅。
和阮家只有四口人相比,傅家的人口就多多了,是个人口大户。
在这年代,人都就代表着劳力多,家里能赚的工分也多,日子自然也更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