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嘉明对大家说:“明天你们什么安排?”
王珂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行程单,这是他昨晚制定的,一切都按照齐寻的分镜编排:“明早去山里取景,我问过李老师了,你们这里不是有个君子山,山里还有个寺庙,咱们明天七点来宾馆集合。”
管嘉明说:“行。”随即看向齐寻,“回去吗?”
齐寻:“嗯。”
从凤凰广场回来之后,齐寻的话就很少。
两人一路乘三轮车回到管嘉明家里,车刚停靠好,齐寻就下来自顾往房间走。
管嘉明叫住了他。
“等下。”
齐寻伸手,意思是把相机包还过去。
管嘉明:“都帮你背到这里,不差这点路。”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话梅糖,放在了齐寻的手心。
“药很苦吗?”他问。
齐寻的手心很冰凉,几乎没有温度,不知是冷的还是刚才过激的生理反应导致的。
齐寻:“还好。”
管嘉明瞅着他,长长的睫毛覆住眼睛,内里又沉默地站着,盯着手里的话梅糖发着呆。
管嘉明无声笑了,“什么还好,那药我喝过,苦得要命。”
齐寻撕开话梅糖,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冲淡了很多东西。
齐寻:“是很苦,但很有效果,帮我谢谢阿婆。”
管嘉明轻啧,“你这人非要这么客气干嘛,只会说谢谢吗?”
齐寻抬头,看着管嘉明,眸子满是“那我该怎样”的神情。
管嘉明:“齐管事。”他走到齐寻跟前,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话梅糖,“还记得我小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吃糖,初中每周放假,阿婆都会在家里准备一大包话梅糖,我都吃不完。”
齐寻:“你没长蛀牙?”
管嘉明淡嗤,冲齐寻咧开嘴,晒出洁白干净的牙齿:“你看我有没有?”
齐寻盯着看了几秒,认真回答:“没有。”
“废话。”管嘉明说:“但你还是猜对了,我小时候吃糖太多,的确长过蛀牙,后面我就克制了,想着不高兴总不能光吃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