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快二十分钟两只狗依然在路上走着,它们现在已经走到昨天飙和棕头决斗的地方,尽管如此离目的地,它们所谓的“家”还是很远,飙看着前方撒欢可劲跑林的影子,心里暗想着是不是应该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自己回家的,市里面它可是打心底里不想来。
如果不是为了林,飙不会踏进市区一步,第一是它很惜命,不想在市区内被无缘无故的给弄死了,第二它很清楚人们对它这种没主人没栓绳的大型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更重要的是它怕自己的这副尊容很可能会吓到一些懵懂无知的人类小朋友。
飙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人牵着第一次到文姐的宠物店时就把来她店里玩的年仅三岁绑着小辫的小侄女给吓得哇哇大哭,小丫头哭的是山崩地裂、花容失色,鼻涕眼泪一块流。那一瞬间飙的脑袋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整个身心像被冰雪覆盖了一般,那时它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的太丑了。
“是不是我长的太丑了?”飙想着想着就又一次怀疑自己的颜值,它看见前方不远处停有一辆汽车,汽车的主人正在河堤下面悠哉悠哉的钓鱼,飙快速走到那个汽车旁从后视镜里欣赏着自己矫健的身姿。
后视镜中很快出现一个体型适中,外形匀称,体质结实的歪着头的青白色狼青犬,歪着头用狭长的三角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嗯,很英俊,简直是狗界的颜王。”自恋的看了好一会儿飙摇了摇尾巴做出结论,正准备走时,它敏锐的看到后视镜中镜棕头正鬼鬼祟祟的朝它靠近。
飙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惊讶,昨天夜里它不是亲口把棕头咬死在护城河边吗?难不成这小子有两条命不成?
在原地用黝黑小巧的鼻子呼出一口浊气后,飙屏住呼吸为即将的战斗做好了准备,那只神似棕头的犬似乎还不知道飙已经发现了它,飙暗自撇着眼观察它时它仍在小心翼翼地靠近飙,动作很慢很慢。
飙没有那个耐心等那只狗龟速的靠近,先发制人猛的一扭头一声尖锐的吼叫发出,把那只狗吓得不轻,见自己拙劣的偷袭被识破,那只狗紧张地停下步子和飙对峙起来。
飙趁机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它发现面前这只棕色狗和昨天的那只狗虽说神似但细看还是有区别的,这只棕色狗毛色发亮姿态优美,和棕头那壮硕体型凶相毕露的气质相比这只狗体型偏瘦还全身散发一种阴柔的气质,飙猜测面前这只狗和昨天那只叫棕头的狗可能有血缘关系吧。
果然那只狗开口就问道:“汪!我叫棕尾,我哥哥棕头去哪了?我听别的狗说昨天晚上它看到你在这里出现过。”
飙还没开口,听到这边动静凑过来的林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它大概可能也许大约是死了。”
“汪!我再问一次我哥哥去哪了。”棕尾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二狗,很显然它被林的这番没头没尾的话激怒了。
飙也开口了,面对质问它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干的,就是我把它杀死在这里。”讲到这飙还贴心的在河边大理石护栏上找出棕头死时上留下的血迹给棕尾看。
飙信奉的是有恩必报有怨报偿,在它看来既然想杀死自己的朋友那就要准备好付出相应的代价,棕头所要付出的代价飙替它选了,棕头付出的代价就是它的死亡,飙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可棕尾不是这么认为的。
棕尾虽有猜测过哥哥可能遭遇不测,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它面前时它还是难以接受,那可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啊!从小到大一直默默保护自己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哥哥,昨天夜里竟然在领地上被飙杀死了!
在来找飙之前,它还曾幻想着自己的哥哥昨天只是跟飙打了一场架,现在还在某个地方睡觉休息,过不了一会就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领地上找自己嬉戏。
如今幻想破灭,它心中只有无边恨意,它恨这只叫飙的狗杀死哥哥,更恨昨天夜里撇下哥哥独自贪玩乱跑的自己,如果昨天它和哥哥在一起哥哥或许不会死。
“我哥哥的尸体在哪?”棕尾强忍着愤怒询问飙棕头尸体的下落,它想至少要让哥哥的尸体入土为安吧。
飙认真的想了想说:“不是被野狗拖走了吃了,就是被清洁工扔进垃圾桶,要不然就是被人捡回家扒皮剁成块一通乱炖后成了桌上的狗肉火锅。”
“你——你——你!!!”此话一出棕尾彻底被激怒了,它把满腔怒火化为一声哀嚎,这声哀嚎有很多含义,即有对哥哥遇害的愤怒,也有要将凶手碎尸万段的决心,同时这声哀嚎也是对它们兄弟俩领地上所有狗的召集,它要让这片领地上所有的狗和自己一起为哥哥棕头报仇。
果然在棕尾声音召集下,十来只体型和棕尾差不多的狗循声而来,那些毛色各异的狗在棕尾下达命令后不怀好意的逐渐逼近,最后它们把飙和林二狗给围了起来。
面对这种危险形势飙故做姿态:“哎呀呀,好多狗呀!我好害怕呀。”虽然飙话是这样说但在场的所有狗没有在它身上看到一丝害怕的迹象,或者说飙根本没有把它们这些狗放在眼里。
林此时也帮起腔:“哎呀,我也好怕呀,飙哥它们不会把我们咬死吧?不会吧?不会吧?”
棕尾没想眼前到这只二狗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它厉声道:“你们也只能嘴硬这一会了,一会你们就会死无全尸!”随后它下达进攻的命令,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如愿以偿看到这二条狗千疮百孔的尸体,它要以这二条狗的鲜血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