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尾滚进水中后河面上绽开一朵血雾,水中的棕尾猛呛一口水,差点喘不过来气,在水中一番挣扎后棕尾忍着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划着水向最近的河堤游去,它以为它会死里逃生,可老黑并没有一点打算放过它的意思,老黑想要一点点折磨如猫戏耗子般玩弄它,直至它死亡。
老黑找到个岸边的台阶领着狗群冲下河堤朝棕尾那边赶过去,正巧棕尾刚上岸哆哆嗦嗦的站着河堤上,老黑毫不客气一爪子挥过去把棕尾拍回水中,在这么做的时候老黑还得意地嚎叫一声,示意让其他狗像自己一样做。
于是这样一幕出现了,每当棕尾向岸边靠近时就会其他狗狠狠地拍回去,或者被一阵凶恶的吠叫吓的退回去,来来回回几次后,在水中泡了许久的棕尾终于意识到想从这边上岸是不可能的,它缓缓的扭过头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扫过那些狗,此时它面部狰狞早已不复当初的天真与稚气,它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死死地记住,如果今天它能活下去,它要报复,要狠狠的报复这些狗。
棕尾仰天一声悲愤的嚎叫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毅然决然地向河对岸游去。
老黑没有再追下去,棕尾这种做法自寻死路,以棕尾现在的体力和身上的伤口它是根本不可能游到对岸,最多游到河中央就会淹死,老黑抬头看向岸上,刚才它们冲下来的时候飙和林并没有跟着留在岸上,老黑想找它们道谢,却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
其他狗见老黑大获全胜把棕尾驱逐出境,纷纷伏在地上轮番上前讨好地舔着它的爪子表示臣服,几只母狗温柔地凑上前舔着它身上的体毛庆祝着它卫冕成王。
现在的场景要搁以前老黑是想都不敢想,此情此景它真的想冲整个城市喊一声,这条河被我一个狗承包了。
老黑悔恨自己觉悟的太晚了,以前的日子不堪回首,前几前被棕头棕尾二兄弟欺凌、奴役,它甚至下贱地觉得都这是它应该的。如今被奴役者和奴役主的位置转换后它才明白自己所遭受的是不公平对待,因此它现在由衷的感谢引导它走上正确道路的飙,如果不是飙一席话,指不定它还要在狗群里继续低眉顺眼到什么时候。
此时飙和林已经走到桥上了,飙对于这场由它引起的闹剧的最终结果没多大兴趣,就叫林跟他一起走了,林有些不死心在桥上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远远的观望着,飙见状也只好停下等它。
在桥上看到河堤上棕尾被狗群轮番羞辱生死未卜时,林忽然想起如果不是飙,它可能和棕尾现在的命运差不多。
林埋着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抬头看身旁的飙,飙在栏杆前蹲坐着若有所思地望着河水,林以为飙在欣赏风景,因为正值晌午在阳光的照耀下,整条河就像一个银色绸带一样闪闪发光,确实很美。
当林的爪子在飙的面前晃时飙才反应过来,林开玩笑地问飙:“飙,你是不是想跳河呀?这河跳下去你可摔不死哦。”
听了林的话飙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风趣地说:“嗯,确实摔不死,我可是会被狗刨的。”
几句话的交谈后飙催促林离开,因为临近中午太阳在天空中高高在上的炙烤着下面的所有事物,桥上也没有能让它们躲避阳光的地方,再这么待下去它们还没回家就会被晒晕在路上。
为了躲避灼热的太阳它们每走一段时间就会找一个阴凉地待一会儿再走,一路走走停停中它们走到了一个墓地的大门时停了下来,这就是它们的目的地,墓地叫鸿山公墓,是阳城市一个不大不小的的陵园,陵园大门前一个榆树的树荫下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在下面乘凉,他躺在躺椅上不停地晃动了手中的扇子试图驱赶身边的炎热。
老头叫李福贵,飙和林交谈时一般都称他为“老李头”,老李头是这个墓地唯一的管理员,也是它们俩的老相识,飙和林这几年住在这个陵园里面跟他当邻居,平时也没少照顾它们两个。
一看见老李头林就兴奋地朝他飞奔而去,老李头抬眼一看见到林有些惊讶:“这不是二傻吗?十几天没见你野哪去了?”
林跑过来并不是跟他打招呼,而是叼起地上放着的一只蓝色拖鞋拔腿就往墓园里面跑,它这一强盗行为把李福贵气笑了:“我的鞋又不是啥宝贝,你咋就这么喜欢抢呢?”随后他看了看地上仅剩的一只鞋对身边飙说:“飙,我的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