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看着男人青筋纵横又骨节分明的手背:“那谢谢您这次送我来医院,又帮我请假。”
他温声道:“不客气。”
她终于移开手,温软的触感似流水一般退去。
很奇怪的,少女移开手,手心反而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他微不可见地微拢了一下掌。
刚好助理在门口敲门:“boss,碗柜的事,钟蓉小姐那边回复了。”
应铎微微将在唐观棋身上的视线,移到门口:“知道了。”
唐观棋知道他应是要走了,当他起身的时候,她也站起来。
应铎似一个长辈一样,温和叮嘱她:“有任何问题和医生说,如果需要延长假期,给那个号码发信息即可。”
应先生太高,她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他,男人也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中的不舍与失落,但纵使如此,她都满心满意地看他最后一眼。
她轻轻点头。
他抬步走向门口,背影一贯的高大如乔木,矜贵难言,难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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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观棋出了院,记得何渡归在篮球场边说想进Y资本。
当时还说起一个进了Y资本的师哥。
她返拉拉队的休息室,假装无意问别人:“是不是有个师哥进了Y资本实习?”
拉拉队的瑞贝卡点头:“是啊,周成恩师哥。”
她低头打字,又问:“是不是投行太忙了,都没有见到过周师哥。”
瑞贝卡没有设防:“周师哥除了实习,周末还参加兼职,没办法再来了吧,我都知道,他很久之前就在旺角的一家茶餐厅打工。”
唐观棋做出可惜的样子,点了点头。
而下午,周成恩正在擦桌子的时候,有客人进门,他头也不抬地道:“菜单在桌上,看下想吃什么,刚好叫我下单。”
但对方却没有落座,而是走到了他面前。
周成恩抬头,一个着素白长裙的年轻女孩站在面前,美得让人生出慌乱,清冷又艳丽,似一支很有距离的剑兰,有隐隐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