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有些发抖:“麦主任,我愿意回法律风险部,求你冇开除我。”
一贯和善的麦青却只是坚定打内线电话,叫人事打她的离职证明。
任凭伊文怎么开脱自己的责任,怎么在她面前哭诉。
泳池边,唐观棋坐在沙滩伞下翻着书。
对于那些位置不高的难缠小鬼。
她有一条金科玉律:没有必要和对方争什么,而是消除对方存在的意义。
麦主任派伊文来,无非就是因为工作太忙,实在无法顾及全部,只好把接触她的工作交给伊文。
伊文做不好,存在的意义就没了。
所以她让保镖阿叔把手机拿回车内,不需要说给伊文听。
伊文有点小权力,觉得可以拿捏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哑女。
这种人不会因为她很和善而对她好,只会觉得她是因为没底气才对人都和善。
所以会更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人。
本质上是没有得到过什么权力,所以一旦有了一些小地位,就容易飘,容易看不起别人。
只有让她感觉到对面的人是轻易可以决定她去留的人,拥有比她地位高的绝对权力,她才能看清情况。
唐观棋不为难自己。
谁为难她,她为难谁。
她翻完教材,伸了个懒腰,准备睡个午觉去考试。
这边平静,港城另一头,却有水深火热的地方。
质检单位刚从伟雄家私收回一份质检样品,验出来的结果,是甲醛超标港城标准四倍。
已经可以致癌了。
质监局直接出了甲醛超标判决书。
封厂的时候,钟伟雄刚刚从管家身上爬下来。
赶紧打电话给在医院检查的曾芳,叫她求应先生帮忙。
发现质监局来得这么快,他在现场和人家派烟,点头哈腰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