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青年大呼一声“法体双修!”随后便面露不舍地扔出一道符纸,再不理会,抄起女郎,屁股一撅,就夺门而逃。
那符纸闪了一下,随即大亮,耀眼刺目,俞寒连忙伏身遮眼。
“不许走!把这老头性命赔我。”张王两人一阵喊,呼啦啦追出去。
大堂瞬间只剩俞寒一人,俞寒只觉世事变幻莫测,不再迟疑,夹着王老爷和小胖子跳出窗外,寻一个隐蔽角落放下,回到客房拿起包袱,连夜出城。
俞寒施展御风术,趁黑直接翻出城墙,找到自己的小船,摆出船只,撑槁提速顺着河流飞快下行。
船行了半夜,忽然水面变窄,水流湍急。俞寒抬头一看,只见两岸险崖峻岩高耸,大河至此浪花激荡,水势凶猛。俞寒立马停下运功,撑着船槁稳定小船。水流冲的小船摇摇晃晃,俞寒屏气凝神,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小船虽然摇晃,但有俞寒主持,倒也迅猛前行。就在这时,后方十丈外河面一个漩涡骤生,水流极速震荡,将小船拍地东倒西歪。俞寒仔细瞧去,好一条大鱼蓦地冲出漩涡,模样怪异,两排尖牙突出,凶恶异常。
那条大鱼重重落入水面,直奔小船而来,俞寒大惊,这要是让它撞上,小船绝对两断。当即木槁一撑,将船推开一段距离,身体顺势前扑,踏水前来拦截。
俞寒一眼看到半露出水面的鱼背,运功一掌拍过去。不想那大鱼滑不溜手,俞寒一掌下去一滑而过,那大鱼身躯猛地大摆,掀起水浪往俞寒身体扫过来。
俞寒身形不稳,跌落水中,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大嘴朝他扑来。情急之下,甩手一柄飞刀掷去,不料飞刀在水中难以发力,准头也歪歪扭扭,贴着大鱼身子滑过。
这时血盆大口已经迫近,俞寒一个猛子直往下扎,从大鱼身下绕过,接住飞刀两手一拉,一声沉闷嚎叫在水里激荡,大片血水瞬间染红附近的水流。
正是剔骨丝立下大功。
俞寒冒出水面,见小船在激流中不住打转,马上就要撞上石壁,赶忙跃起,飞身踩住船头,稳住船身,摆正小船冲破险流继续前行。
一直行到黎明时分,俞寒累了一夜,找了个地方停船睡了一觉。睡到下午,撑船再次上路。看着两岸景色,已然大异于俞寒从小所见,莽莽古林蜿蜒不绝,鸟兽虫鸣隐隐约约。
俞寒打坐在船头,照例修炼不歇。不一会儿已到傍晚,俞寒一路未见村镇,正想着要不要连夜行船,小船拐一个弯,绕过一片高林遮挡,一座浩荡大船映入眼帘。俞寒吓了一大跳,拿起木槁迅速撑船靠岸躲了起来。
俞寒藏好船只,轻身攀树而上,爬到树梢,眺目远望。那座大船安安静静停在两条支流口子中间,一动不动,俞寒沿着支流望去,远处一片苍茫的芦苇荡夹着各种草木,错落在莽莽原始森林中,不知边际。
俞寒等了半天,大船毫无动静,只等到天已全黑。今夜无月,伸手不见五指,俞寒见此,壮起胆子,驾船往前走。
越临近大船,俞寒越感觉船上静得有些奇怪,灯火稀稀拉拉,好像没什么人在上面。俞寒小心翼翼贴近,已经划到了支流口,仍然不见大船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芦苇荡深处传来细微人声,俞寒心想,这伙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会不会与老头有关系?一想到这里,便按耐不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俞寒撑着船,轻轻盈盈地划动木槁,尽量减小声响,顺着支流拐进去。河流弯弯曲曲,夜晚黑咕隆咚,俞寒划地不快,行了一个时辰,方才看到那片芦苇荡。这支流此时又伸出七八条水路来,穿插在芦苇荡里宛如迷宫,那人声渐渐清晰了起来。
俞寒没办法,随便选了一条水路划进去。行了半天不见尽头,仿佛一个无底洞般,俞寒心里实在有些发慌。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点火光从前面芦苇丛里飘出来,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看,那火光又飘进芦苇不见踪影。俞寒正想那是什么东西,听到几个人声传来,好像是在交谈,不一会火光再次出现,竟然朝他飘了过来。
原来是人打的灯笼。
前面驶来一艘小船,船头站了三个人影,正打着灯笼四下探路。俞寒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那三人见到他,忙加速朝他划来。其中一个人喊道:“喂,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没有。”俞寒试着回答。
“真是见了鬼,这鬼地方真他娘的大,找了一天了,什么都没找到。”那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