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将话说完便指尖法力一递,随后好整以暇地旁观此符释放威能。
这符箓一经激发,便化作一团大火球冒了上来,这火球虽大,却比起先前小上了一圈,不过火力却没因此而有所降低,反而火浪滚滚更显威势,将屋子里空气也烧的炙热起来。
最终这一道火球,整整烧了近十息时间威能方才耗尽,一切都不出宫主所作猜测。
符箓激发完毕,宫主跟施师叔眼神交流了一番方才望向俞寒,问道:“你以前便精通符箓?”
“没有。”
施师叔奇道:“你难道就是在千符殿学了堪堪三个月不成?”
俞寒点了点头。施师叔哑口无言,转眼望向宫主,宫主对三人问道:“你们学的最高品级符箓是何级?”
“启禀宫主,我们后面最高学到了一品高级符箓,不过那师叔只是简单介绍示范了一番,并没有带我们多练。”鲍彰威看出自己制符手艺最差,便连忙殷勤回答问题。
“那你们便各自再制一张一品高级符箓。”宫主仿佛没有在意鲍彰威后半截话,继续作出指示。
“啊!这…”鲍彰威顿时面露难色。
“你作一张自己最拿手的就行了。”宫主也不看他,随口说道。
鲍彰威闻言先是一喜,接着面容又苦了下去,心想自己最拿手的不就是火球符?难道再画一张不成?这似乎有些尴尬。
俞寒依旧泰然自若地提起符笔,略微想了一下该制哪张符箓好,决定选一张自己画的较少的奇门类符箓障眼符,一来他此符制作的相对其他较少,如有不足之处刚好可以借宫主指出;二来他太过擅长法术类符箓,却不想再和两位师兄差距过大。
这障眼符他虽说制的没有其他符箓多,不过也是相对自己而言,和别人相比却仍然是经验丰富至极,这一张符箓仍旧是一次性成功。
等他放笔静坐之时,施师叔惊讶地正望着自己,他却注意到薛亦阳正憋红了脸朝着施师叔投去求助的目光。
注意到俞寒的目光,施师叔扭头疑惑看向薛亦阳,迟疑了片刻后说道:“你不妨也作一张自己最擅长的符箓。”
薛亦阳脸色一缓点头称是,取过一张新符纸重新开始制作。鲍彰威则一人在一边自己捣鼓,谁也没有瞧他,他见此倒大松了一口气。
宫主见另外两人迟迟不能完成,先行捻起俞寒这一张符箓,取到面前又细细观察了一遍,看完后沉默不语,只将此符递给施师叔。
施师叔接过符箓,她也一直盯着俞寒制符,不过俞寒动作娴熟非常,一时并不能看出全部细节。
此刻施师叔捻着符箓反复打量了好几遍,只觉这符箓制得没什么毛病,具体却看不出其他了,要知道越是品阶低的符箓,越容易看出蹊跷,到了越复杂的符箓,就再难光凭表面看出门道来了,世间万般学问莫不如此。
施师叔将符箓递还,望着宫主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看不出东西来。
俞寒一见她摇头却是一惊,心想难道他此符制的差强人意吗,还是自己一直制此符的思路全然不对?
过了一阵鲍彰威将终于摆弄成了一张符箓,施师叔接过一看仍然是摇摇头,薛亦阳在失败了数次后,也将自己选的符箓画成了,施师叔一齐递了过去。
宫主将三张符箓拿在手里,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几人跟在身后来到殿后天井院,宫主也不啰嗦一抬手将一张符箓甩出,一团水弹晃晃悠悠喷了出来,在井沿上一击碎裂了开来。此符正是鲍彰威捣鼓了半天弄出来的,仍然是一张一品下级的水弹符。
鲍彰威见自己符箓被施展了,瞥眼瞧着宫主如何评价,宫主却不作停顿接着催动下一张符箓。
这一道符箓一经催发,火光顿时朝天冒出,一团火云滚滚升起,不一会儿便将天井罩在其内,随后向院墙逼去,范围覆盖住了方圆丈许,乃是一品中级火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