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将一块落满石灰的布片掏了出来之后,心中越发惊奇了起来,此刻他手上拿着此物,面对面神识扫去,竟然毫无阻碍透布而过,要不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还以为手上什么也没有呢。
俞寒见这物如此奇特,不敢动作过大,也不知这东西在里面放了多久了,生怕将其弄坏,于是小心翼翼地吹开上面的石灰,露出了一张丝绸模样的奇特丝布手帕出来。
这手帕先不说其材质如何特殊,看着上面有字有画的模样,顿时引起了俞寒的全部注意。这手帕一面是字,一面是画,字的那面写的颇为潦草,似乎时间很是紧迫一般。
“圣子不在凌霄,其中有诈!”
俞寒一瞧开头便糊里糊涂,什么圣子?凌霄应当是指本宗了,难道这人是偷闯进来的,这怎么可能?此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若是本宗犯事者,也不会如此说话。
“望众人速速回撤,紧守宗门,情况紧急可弃宗躲往圣境,古逢春之能大出所料,决不能敌!此人恐怕离破境飞升不远了。”
俞寒蓦地睁大眼珠,大大吃了一惊,古逢春?那不是本宗五千年前飞升的老祖吗,这手帕难道是五千年前留下的东西?此时也顾不得惊异,俞寒马上看了下去。
“神鹰门极为怪异,不可轻信,当万分小心,切记!”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尽管饱受岁月的冲刷,却依然清晰无比。
“神鹰门?”
俞寒此时当真是一头乱麻了,一时理不清头绪。
他骤然回想起那艘雄壮的大船,难道这两者有什么相关不成?若是果真如此,那这神鹰门岂不是已经存世五千年以上了,可为何几乎没有听过此门名声,要知道普通宗门立宗千年,那也算是在地方声名显赫的存在了。例如林国九宗之中最年轻的扶龙书院,那也不过才立宗九百余年而已,就已然并列林国九大宗门了,一时也是风光无限。
俞寒越想越是糊涂,将手帕翻过来看其背面。背面画的似乎是一幅地图,其中山川河流却并不怎么精确,只是大致的一些轮廓,俞寒一时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地方。
这地图如此粗略,上面还没有任何指示字样,只有一处河流与山峦交汇处标了一个红点,却不知又是何意。
这一张手帕上所有内容就是这样了,俞寒将手帕举起来对着光源又观察了一番,这丝绸手帕极为纤细单薄,其中不可能有夹层,看来再也没有其他信息隐藏。
俞寒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这奇怪的手帕皱眉沉思,看来这手帕主人应该就是五千多年前被囚禁于此的人,也不知是何门何派的角色,看其表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应当也是一个当年首屈一指的大人物,难道是鬼道之人?
不过这倒有些说不通,这人藏这么一份字画留给谁?这天涯牢笼牢不可摧,难道他在指望有人能救他?这地方可是有来无回。
亦或是这人知道还有自己同门也会被关进来,想留给他们,可是他们即使发现了又能如何呢,他们不也是出不去吗?
俞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究竟,或许是此人故意留下的假信息,想以此误导当时的凌霄宗人。不过这也不太说的通,这手帕材质相当奇特,隐藏性极好,都已经过了五千多年了还没被发现,若是想要误导,怎么也得让人能发现的了才是。
俞寒实在不知其中隐秘,心想或许仅仅只是此人明知走投无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心中又放不下自己宗门的安危,便死马当做活马医,留下这么一份信息在这里,能不能起作用就看天意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再猜,都已经五千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是一些尘烟往事,知道了究竟又如何呢?俞寒索性将这手帕收起来,不再理会,看这材质肯定是个宝贝。
收好手帕,俞寒便动手将扒出来的石块重新塞填进去,又从储物袋掏出了几块以前练阵法用的石块,将小洞填充满,手上掐了一诀,单手贴上洞口,一阵灵气翻涌后这一个小洞便被恢复如初了。
做完了这一切,俞寒便当做什么东西也没发现,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自己的修炼。
有人说修行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人说修行难如登天,实乃窃天之举,其中艰难险阻无穷无尽。还有人却觉得修行之路不过尔尔,犹如吃饭喝水,难道还能噎死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