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东西,真的是穷奢的日子过久了,不知好歹。
杜月娇见水溶依旧忿忿不平,移步近前,提着帕子的手儿替水溶顺气,安慰道:“消消气,切莫恼了,总归伤的是自个,况且小郎君生得俊,让人瞧着欢喜也是正常。”
说着,不由地“咯咯”笑了起来,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凭水溶的长相,瞧着的确让人欢喜。
水溶闻言气的发笑,反问道:“怎么,这还是我的过错了?那我觉着杜姑娘生的风流,是不是也能调戏你?”
前一句话,他还觉得有理,可是后一句什么意思,生的俊就要让人调戏,什么歪道理?照她这般说,那水溶瞧见生的俊的就去调戏,那也没错喽!
杜月娇听见水溶说她生的风流,眉眼不由的眯了起来,掩嘴笑道:“旁人自是不可,可若是小郎君,奴家也不恼呢!”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这小娘皮,故态萌生,言语又随意起来,真要调戏了她,指不定心里怄气呢!
目前而言,水溶与杜月娇的关系虽是主仆,但也类似于先前说的“好友”,闲着无事的时候来这儿闲趣,让水溶感觉颇为轻松,有一股红颜知己的意味,没必要因此坏了这份情谊。
先前心中愤懑,水溶并未注意杜月娇的装扮,此时心气渐渐平和下来,见其身着清凉,不由地眉头微蹙,没好气的问道:“杜姑娘怎么换了这身衣裳?”
换衣裳归还衣裳,干嘛大冬天的穿夏裳,他又不是苛刻的东家,“天上人间”不至于穷得连更换的衣裳都没有吧!
杜月娇眨巴着眼瞧着水溶,檀口微张道:“奴家这身打扮,小郎君不喜欢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爷们,越是穿的少,那眼珠子就越是灵动。
水溶闻言眉头轻挑,目光打量起小娘皮,大红色华衣裹着赤色鸳鸯肚兜,傲人的身姿展露无遗,丝绸如墨色的青丝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玉颊粉嫩,那灵动的眉梢流溢出妩媚的光泽,撩人心怀。
此情此景,莫不是小娘皮在诱惑他?
水溶双眸流转,沉吟一声后,清声道:“刚刚的气儿我还没消,杜姑娘别拿我取笑。”
对于杜月娇,水溶是以朋友的态度对待,即便心中有涟漪,他也不会失了分寸,坏了情谊。
杜月娇闻言不由的睃了水溶一眼,她都这般暗示了,小郎君怎么还疑神疑鬼的。
思虑片刻,杜月娇美眸流转,轻咬下唇,如葱根的食指在水溶胸膛上划着圈儿,娇媚道:“小郎君心里有气,奴家帮你顺顺。”
水溶闻言心中一跳,“顺气”?怎么个顺法?
此时的水溶明白杜月娇不是在取笑他,因为这小娘皮是有分寸之人,言语轻挑的调笑实属正常,绝不会三番两次,更不会动起手脚,踩到对方的底线,这也是水溶不在意这小娘皮调笑于他的缘由。
爷们的调戏,水溶忍不了,但是女儿家的调戏,还是品貌不俗的女儿家。这就不同了。
念及此处,水溶目光打量起眼前多姿的小娘皮,身姿傲人,生性风流,那股子媚劲,能勾起人原始的悸动。
他只是觉着与杜月娇相处颇为轻松自在,拿这小娘皮当做朋友对待,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果真是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