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一进庵堂,便瞧见妙玉盯着桌案出神,曼妙的背影透着几许寂寥,显然是有什么心事,以至于都没发现他的到来。
妙玉娇躯颤栗,柳叶细眉下,那双清冷的眸子泛起点点晶莹,贝齿轻咬着粉唇,颤声道:“没没想什么。”
她想什么,她想这个无耻的家伙去了,刚说这人把她当尝鲜的玩意,转头自个都承认下来,恼得人心儿发火。
水溶目光微动,将丽人那月白色的道袍堆了起来,探了探手,笑道:“师太,你这还说没想哩。”
妙玉凝眸看着那指尖的晶莹,一张清丽的脸蛋儿彤彤如火,芳心自觉羞臊难抑。
敢情说的是这个想啊!
贝齿紧咬着粉唇,妙玉羞耻的敛了敛眸,微微垂着螓首,放低几许声音,柔腻道:“王爷,您别闹了。”
这人总是这般,变着法子羞辱她,知道就知道了,何必说出来,甚至于还展示给她看,真真是臊死人了。
哎,现在想想,她就是栽在少年这泼皮无赖的手段上,让人无可奈何的,即便明知少年是在羞辱于她,也升不起反抗之心,到最后还是她低下头来。
水溶轻笑一声,别看咱们这位妙玉师太清高自傲,可就是假清高而已,你若是硬了起来,她就软了下来,主打一个随波逐流。
身子微微前倾,水溶蹙眉道:“好,不恼了,这回可满意了。”
妙玉芳心一震,道袍下的脚尖微微掂了起来,颤栗不止,闻得少年之言,心中羞恼不已,不由的暗啐了几声。
这话说的,自个称心如意了,却反过来说她,她何时。何时好吧,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水溶拉着丽人的素手,凝眸看着丽人那轻轻摇曳的螓首,说道:“现下天气渐冷,炭火可还充足?”
妙玉腰肢微微凹了几许,美丽的螓首扬起,那张雪肤白腻的玉颜白里透红,宛若冬日的红梅,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眼波流转,轻“嗯”了一声,颤声道:“还好。”
总算这人还知道关心她一二。
“现在还是初冬,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只会越来越冷,师太既然想安心参研佛法,我看还是让人在庵堂里装上地笼。”
栊翠庵原本不过是一处普通的院落,是因为元春要祈福才请妙玉做主持,其内并没有地笼一类的保暖措施。
妙玉贝齿紧咬着粉唇,清丽如雪的玉颜已然酡红如霞,压抑着少年那一股子莽撞,丽人轻声道:“那倒。。倒也不用,贫尼既是个出家人,也不大讲究这些。”
“呵呵。”
妙玉美眸一怔,扭过螓首,美眸看向少年,晶莹的明眸间妩媚流转,咬牙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声若有所指的笑声,隐约间带着几许嘲讽之意,显然是在嘲笑于她,
“没什么意思,师太不必多想。”水溶轻声回道。
出家人不讲究排场,可是光凭妙玉那一整套精美的茶具来看,可见其并非是不讲究,所谓的“出家人”不过是幌子而已。
妙玉见少年这般敷衍的神色,芳心愈发的羞恼,也不顾此时的不合时宜,凝眸看着少年,羞恼道:“王爷别打马虎眼。”
怎么,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上不得高台盘,但弄成如今这样,难道不都是因为他的恣意妄为,他有什么资格轻视于她。
水溶蹙了蹙眉,说道:“师太,你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