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表示同意:“是,你没哭。”
他的话在方寒听来敷衍至极,简直就是正话反说,刚才的沮丧低落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腔的怒意。方寒的拳头紧了又紧,但看到一脸笑意望来的容静丞,他只是重重地、冷冷地哼了
一声(),转身回了店里。
容静丞刚洗完手还是湿的?(),他侧身对着江藻,没有说话,江藻就很自然地帮他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接过手帕,容静丞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问:“不安慰他吗?”
“安慰什么?”江藻反问,“这么大的人了,哭鼻子还要人安慰,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容静丞笑着摇摇头:“小藻你啊,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江藻不以为然:“世界上并没有天经地义的温柔,是他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破破烂烂的。”
容静丞不紧不慢地折着手帕,随口道:“那还真是糟糕呢,对世界的认知遭到冲击,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说得事不关己,江藻深深望了他一眼,眼底一抹暗色:“就算如此,也只能学会接受。”
“接受?”容静丞轻笑,神情里有漫不经心,“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毁灭。”
江藻看着他,说:“不可以。”
“好~!”容静丞乖乖答应道,像个听老师话的乖学生。
又看他一眼,江藻转身:“回去吧。”
容静丞把折好的手帕放入口袋,这才跟上他的脚步。
一场聚餐闹到快十点才结束,不大的店里一片狼藉,喝空的酒瓶丢得到处都是,学生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也就个别几个情况好一点。
江藻揉揉耳朵,都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有人嚷着要去ktv续摊,甚至鬼哭狼嚎地唱起来,江藻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唱的是什么。
让还清醒的帮忙联系了这帮醉鬼的家人,江藻一一把人送上来接的车,回到店里,还剩下五个人。
江潼喝了不少酒,靠在陆舍肩膀上,脸红红地跟他说话,说得驴头不对马嘴,叫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思维活跃到哪里去了;代楚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在已经吐不出东西但仍在干呕的宋妗彤背上轻轻拍打着;方寒趴在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但无人问津。
江藻轻轻摇了下头,率先朝江潼陆舍组走去。
江潼看到他来,傻笑着举起手挥舞:“哥,你回来啦,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嘿嘿……”
江藻捏住他的脸颊,对他的痛呼听而不闻,径自对陆舍说:“我还有事,麻烦你送这个醉鬼回家。”
陆舍也喝了酒,但他的状态比身边的醉鬼好多了,此时点点头:“好。”
江藻松开手,江潼的脸本就因为醉酒而发红,但江藻捏过的地方更是一道鲜明的红印,江潼摸摸脸,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巴巴地望着陆舍。
陆舍将他扶起,对江藻说:“江老师,我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
目送这对出了门,江藻又朝女生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