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容静丞还饶有兴趣地凑在他耳边说:“放烟花了,不看一眼?”
江藻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回神,闻言下意识地想转头,但他刚转过去还没看清什么,容静丞忽然动了,于是江藻又紧紧闭上眼睛,从喉咙里泄出一声又一声闷哼,似乎非常痛苦,又带着几分难以忍受。
车窗外烟花一簇一簇绽放,火光不时照亮昏暗的车厢,描绘出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后座的空间正常来说其实算大,但在这种情况之下着实有些局促,江藻只能死死缠住容静丞,手指用力到几乎在他背上抓出血痕,而这仿佛更加刺激到对方,于是伐挞得更加用力。
当第二轮烟花也结束时,容静丞才松开江藻,怜爱地在他唇上啄了啄,问他:“烟花好看吗?”
无力偎在他怀里的江藻掀了下眼皮,好看吗?他根本连影子都没看到,从刚才让他看烟花和现在的提问,都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恶趣味。
但现在,江藻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什么,又懒懒闭上眼睛,随便地“嗯”了声。
容静丞又吻吻他的额头:“累了?”
“嗯。”
“回去吗?”容静丞问。
“嗯。”
“好。”容静丞把他放到旁边的座位,伸手拽过之前随意扔在地上的衬衣。
江藻见他在穿衬衣,心想是要下车去叫司机,于是强打起精神,也去拿自己的衣服——和只脱了上衣的容静丞不同,他身上可不着寸缕,哪怕隔板升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但一想到会有其他人在旁边,还是不舒服。
但才刚摸到自己衣服的布料,有什么忽然笼罩住他的身体,江藻低头望去,衬衣只随意系了几颗扣子的容静丞拿了条毯子把他裹了起来。
“不用穿。”容静丞细心地替他盖好毯子,“我来开车。”
他将刚才意乱之下江藻稍显凌乱的头发捋了捋,笑着说:“车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江藻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拽住衣服的手,躺回去:“嗯。”
于是容静丞把车门打开一条只能让人勉强出去的缝,又极快速地关上车门,整个过程,或许连外界的空气都没能进来。
江藻半躺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幼稚鬼。
前面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再不久,挡在前后的隔板降下,容静丞坐在驾驶座。在发动车子前,他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江藻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有不舒服随
时告诉我。”容静丞叮嘱。
“嗯。”
容静丞发动了车子,大概是为了照顾他,车速不快,江藻就这么蜷缩在后座上,看着开车的他。
其实哪里都不舒服,哪个姿势躺着都很难受,但是江藻不想说出来让容静丞分心,火是他撩的,现在算自讨苦吃,他没那么娇气。
容静丞很少自己开车,更少亲自开车载人,但他车技很好,就算久违地握上方向盘,也不在话下,他尽量开得慢,是不想颠簸到后座的人。
等红灯的时候,容静丞转头,肆无忌惮地看着后座的人,刚才在后视镜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一直在他眼前晃,让他心绪不宁。
就算江藻不说,容静丞也知道他难受,躺着的姿势换了好几遍,身上的毯子都因为换来换去的姿势滑落大半,因为太累,江藻也懒得去捞。
现在的江藻半蜷着身体侧躺着,毯子只勉强将上身遮住,腿根以下都毫无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