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舞厅的规模这么大,咱七姐真的是这里的老板?”
要知道,现在的工人平均工资才只有一百五十块,而这舞厅即使是租的房子,光是设备和装修,也至少要十万的费用了。
郑宝根的七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能打下这样的一片产业?
郑宝根正从吧台上抓了一把瓜子回到座位,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看起来,方明刚才的问题,明显是触及到了他的心事。
“这个……”
刚刚成年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这个我不好说,反正也不用我告诉你,你和大勇哥将来应该也会知道。”
三个人或多或少的喝了些酒,但是一时还算比较清醒,所以干脆就坐在那里,评价起舞池中央那些露着大腿和肚脐眼的女人来。
而在他们注意不到的阴影处,大厅里的一个雅座,一个脸长如马的男人却满面愁容的和同来的人抱怨着些什么。
“不是啊,朱哥,你是真不知道,最近和我抢生意的那小子有多强猖狂。
我卖三块的,他就卖一块,我卖一块的,他就卖五毛……
他难道不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
没错,这个马脸男人,正是林水县的混子头头,潘驴子。
这一次正赶上小年,他像是往年一样带着礼物来到丹河,准备和这边的大哥走动走动,活络活络感情。
话赶话之间,他终于又忍不住提到了方明兄弟两个搅黄他生意的事情。
而坐在他身边的这位朱哥,则是身材中等,眼神凶厉,穿着一件显眼的绿色外衣,脚下踩着一双镜子般的黑色皮鞋。
因为他喜欢穿红绿等鲜艳衣服的缘故,丹河这边的江湖中人干脆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花猪”。
“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花猪拿着一只红酒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劣质红酒。
现在的国内外汇奇缺,即使真的有钱,绝大多数人也不会把美元消耗在红酒这样的高端奢侈品上面。
但是这边的人,尤其是道上的,看惯了香江的黑社会电影,总觉得当老大,不喝红酒实在是太跌份。
于是这些喝完就“窜稀”的劣质红酒,也就应运而生,被赋予了神奇的历史使命。
“当然,当然是真的……”
潘驴子看着花猪不停地摇晃着高脚杯的“优雅”样子,心想真特么帅啊,自己什么时候能像花猪老大一样,喝八二年的红酒,泡十八岁的妹妹。
花猪看到自己装X的程序圆满结束,很是满意的放下了高脚杯,试图用最低的音调,模仿电影中的气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