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去镇上念书了,再狗子狗子叫,若是被私塾同窗学了去,那就有的烦了。
林远秋很是激动。
听到爷爷还说,“若是谁没做到,那么下次吃肉肯定没他的份。”
且说这话时,还特地朝林远槐和林远柏看了又看。
这让林远秋终于有了“狗子史”马上要成为历史的强烈错觉。
结果还没来得及畅想,就听他奶开口说道,“狗子,明日见到夫子时,咱们不要害怕哈!”
接着他娘又说道,“你奶说的对,到时狗子就把新夫子当成王夫子好了。”
然后是大伯娘,“对对对,还是这个法子好,狗子,听你娘的准没错!”
林远柏先是被一堆“狗子”惊的目瞪口呆,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奶和三婶婶,还有大伯娘,你们还在喊狗子狗子哩,哈哈哈哈,下次都没肉吃了。”
林远秋:“”
他就不该抱有幻想的。
等吃好晚饭回到了房里,冯氏忙问起自己最担心的事来,“相公,那私塾的夫子会用戒尺打手心吗?”
刚刚当着婆婆的面冯氏可没敢问,不然婆婆准说她太宠孩子。
林三柱摇头,他哪知道周秀才打不打人啊。
不过这世上哪有不打学生的夫子呢,不说远的,就拿王夫子来说吧,看着斯斯文文的,可打起戒尺来,照样不含糊。
想起儿子那次被打成馒头的手,林三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回来的太急了,刚才他就应该向高掌柜问问清楚,那周秀才凶不凶的。
林三柱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去镇上念书的事想的太过简单了,也突然想起,狗子若是去镇上念学,那么往后他的吃住就都得在私塾里解决了。
日后除了每月的旬假能回家一趟,其他时候,自己再想见到儿子,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样一想,林三柱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他家狗子还这么小,自己又不在身边,要是被同窗欺负了咋办?
还有,那私塾也不知每顿的饭菜足不足,到底能不能让人吃饱啊。
另外,宿舍那边的茅房应该不会离得很远吧?别到时大半夜上趟茅房,都得走出去老远。
也不怪林三柱会想这么多,实在打从林远秋生下来到现在,就没离开他这个爹的身边过,所以,他能放心才怪呢。
相比于林三柱的彻夜难眠,林远秋就要好上许多,毕竟真实的心理年龄摆在这里呢。
除非别人不讲理强行动手,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了去。
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林三柱就领着儿子往镇上去了。
装礼的背篓里,除了昨日买的两包糕饼,还有三十来只鸡蛋,都是家里母鸡下的。
今日的林远秋可是一副像模像样的书生打扮,头戴儒巾,身穿长衫,腰上系着黑色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的方口布鞋。
看着儿子手上的小竹篮,林三柱准备待会儿就给儿子买只小书箱,这样砚台就不用另外再用手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