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晟看到卓为忠倒下,连忙问卓昂,“大哥,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卓昂指了指那些捏碎玉简后被送到广场上的孩子们,说:“不会,你看他们,就是疲惫了些。这条登仙路,走的时候难受得要死,其实对身体有益而无害,放心吧。”
登仙路上,白芷略微扭头看了一眼文墨,问:“有必要学我吗?”
文墨看都没看白芷,回答道:“频率一致,省力。”
再上十几级,文墨停住了脚步,凝重的看着前方。
白芷只落后文墨一步,她问:“怎么停下了?你应该还能坚持啊?”
文墨深吸一口气,说:“还剩二百五十级,前面压力大了很多。”
白芷,弯着腰,咧着嘴,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全然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淑女形象,她说:“你是人吗?这也能感觉得到?你不走,我走。”
白芷向前迈步,第二百五十一级,压力骤然增加。如果说之前的增压是循序渐进的温水煮青蛙,那么这一步就是细雨和风与狂风暴雨的差别。白芷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样向后倒去,文墨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揽住白芷的肩膀,往怀里搂了一下。
上清宗内的邱槐,瞪大了眼睛,打趣道:“好小子,下手了。”
“老不正经的,什么下手了?只不过是扶了一下,都只是孩子呢!你就不能留点口德,人家的长辈可在。”一位气质淡雅,观之可亲的中年女子嗔怪了一句。
这女子看相貌四十岁不到,淡扫蛾眉、风姿卓约,一颦一笑间可看出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的人物。
邱槐嬉笑道:“师姐,几日不见,你又年轻了。”
卓晟捅了捅卓昂,说:“云慧姐”。
卓昂见到此女子,脸色一僵,旋即看向光幕。
大殿门口正中站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久未说话的他,突然自语道:“看出来了,有点能耐,搞不好老子……呃……老夫的记录要被破掉了。”
他身边的那位身材矮小、气度不凡的老人是上清宗的大长老郎灿,他说:“掌教师兄,你那一千七百五十三的记录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我当年拉肚子,岂容你叫嚣这么多年?”
上清宗掌教关守山没接茬,笑盈盈的看着光幕。
几乎是倒在文墨怀里的白芷,挣扎着摆脱了文墨的臂膀,没好气的说:“干什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吃豆腐了。”
文墨,依旧没有看白芷一眼,冷冷道:“想走就跟着,不走就歇着。”
文墨抬腿向前迈出一步,上了一级台阶。周遭空间仿佛已经扭曲,有多种力量在对他进行挤压和撕扯,神魄受到的折磨更加严重,如刀剜斧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