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白芷一起来到擂台上的白冠修,则看向陶彪的尸体。
“陶彪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真是死不足惜。”白冠修的声音不小,听着像是愤怒至极,但是明眼人都清楚,白冠修是在为自家女婿立威。
半人半妖的陶彪不该死吗?太该死了。
文墨杀了陶彪过分吗?半点都不过分。
白芷颤声问道:“文墨,你怎么样?要不要找陆明礼过来看看?”
文墨摇头说:“不用,我还挺得住。多亏师尊在我的玉牌里留了一道他老人家的灵力,这才将陶彪斩杀。我只是被他打断了几根胸骨,没有伤及脏腑。回去修养几天就会好了。只是这陶彪太可恨了,大炼了金蟾神魂和妖丹。若不是他刚才强行变化妖体时出现了一丝纰漏,我根本没有机会动用保命的身份玉牌。”
白芷看着文墨手中灵气盎然的玉牌,心中顿时懂了。这家伙在这满口胡诌,肯定用了不愿暴露的手段,搞不好是卢青帮忙了。
想到此处,白芷双手握住文墨拿着玉牌的手,装作非常激动的说:“境界差那么多,你还要逞强。等回了上清山,我得好好和掌教师伯说说,罚你面壁思过。”
文墨会意,将手中玉牌收入百宝袋。
这时,以古恒为首的五毒盟其他四位当家人加上李善,都来到擂台上。
古恒四人对陶彪炼化金蟾的事毫不知情,这在人族之中就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李善眼中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为了提升修为,把自己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连人都不做了。这种人就应该死了,活着恶心人。
郎灿见文墨并无大碍,他起身呵斥道:“你们五毒盟出了这种人,还有脸来挑战卷云宗?以我之见,这场挑战就此作罢,就当此事从未发生。”
古恒脸上阴晴不定,思索片刻后,他说:“郎前辈此言差矣,陶彪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我等四人也是深恶痛绝。但这是他陶彪一人之所为,与我等无关。一个陶彪也代表不了整个五毒盟,更何况他已经被文小友斩杀,并不影响这次挑战。”
郎灿还想说什么,却被刚刚站起来的文墨拉了一把。
文墨假意站立不稳,看似随手拉了一下郎灿的袍袖。
“师叔,古盟主言之有理。陶彪和金蟾宫犯下的错,没道理让整个五毒盟来承担。古盟主他们最多也就是交友不慎的过错。但是金蟾宫必须要马上剿灭,以雷霆手段将金蟾宫所有人全部羁押。参与了这种事的人,处死。知情不报的,废除修为,自生自灭。不知情者,放他们一条生路。古盟主及五毒盟的各位意下如何?”
古恒心里暗骂:这个文墨竟如此歹毒,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把金蟾宫除名了。一口气要杀那么多人,他也面不改色。关守山这次是找了个狠茬接班人,要把上清宗带上另一条路。
想归想,脸上不曾表露半分,嘴里还得说着恭维的话:“文小友所言极是,金蟾宫这种门派就应该尽早铲除。而且要清理干净,不能留下后患。我们五毒盟绝不偏私,愿为天下太平略尽绵薄之力。”
文墨艰难的摆摆手,“古盟主大义,但清剿金蟾宫一事五毒盟应该避嫌。若让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传出一些不利于五毒盟的言语,那就太对不住古盟主以及各位的良苦用心了。所以我觉得这事还是麻烦百战门和天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