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整我是吧?◎
初中部和高中部加起来,也没多少带饭的人,食堂二楼还挺空的。姜弥到的时候,朱天晴已经加热好饭菜,就等她开动了。
姜弥坐下,将西瓜汁和吸管递给她。两人的饭盒,菜色都是一样的,梁姨生怕两个小姑娘不够吃似的,米饭和菜量都很足。
朱天晴犹如饿狼扑食,开动后一个劲往嘴里塞肉,姜弥好笑,“你慢一点呀。”
吃的满足了,朱天晴才寻到间隙说话,“太好吃了,阿弥,有你是我的福气——”
两个人安静地吃饭,赵乾坤和武立也在二楼,不过坐在较远的对角线,姜弥发现周郁汀没来。
她扒拉几口米饭,心里有股想了解更多的冲动,小声打听:“那个……你昨天叫周郁汀大少爷,是因为他家里有钱吗?”
“应该吧。”朱天晴啃着鸡骨头,说,“我,周郁汀,赵乾坤和武立都是从附中初中部升高中部的,那会我们不在一个班,不过有一次我看见,他家里开库里南的。”
“确实有钱。”
那刚才他从豪车上下来,怎么一副心情不好莫挨老子的样儿,难不成坐豪车闪着腰了?
对角线那头,武立和赵乾坤已经吃完午饭起身离开,这下朱天晴说的就更起劲了,“还有啊,我听人说初二的时候,周郁汀班里有个姑娘生病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治疗费用好几十万,那姑娘家庭条件挺不好的,学生就自发捐款。”
“学生嘛,能力都是有限的,大家把零花钱全拿出来,撑死了也就几百块,你猜周郁汀捐了多少?”
朱天晴语气抑扬顿挫,如果当说书人效果一定不错,姜弥被勾起好奇心,跟着停下筷子,“多少?一千?”
朱天晴伸出一根手指,“一后面跟五个零。”
“十万?”姜弥惊讶,“他哪来这么多钱?”
朱天晴:“家里给的呗,那时候老师,家长都不敢收这笔钱,后来治病要紧没办法,家长就给每位同学打了欠条,说以后慢慢还。”
“当时大家还猜测过呢,周郁汀是不是和那个姑娘有什么,但后来又有一次,学校组织学生去养老院做实践活动。周郁汀他们班去的养老院在郊区,环境挺差的,据说老人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养老院接受社会的爱心捐赠,出来的时候,周郁汀直接往捐赠箱里放了一张卡,说卡里有二十万……”
救命,这是什么霸总气质!
姜弥已经能想象,周郁汀嚼着水果糖,往人手里塞银行卡的模样了,又冷又酷,拽的不行。
朱天晴压低声音,“所以,大家猜测,周郁汀和那姑娘没什么,他好像……只是单纯地喜欢捐钱。当时他捐的金额太大,养老院负责人不敢收,后来他家里来人,倒也痛痛快快把钱捐了。”
这顿午饭吃下来,姜弥只觉得,周郁汀同学更加神秘了。
开学第一周,总体在适应中磕磕绊绊地过去了,周末过后,转眼又是周一。
每个周一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齐健会在课上传达班主任会议内容,顺便总结班级上周操行分。
所以这节课,又称为齐健的念经课。
果不其然,齐健没说几件正事,又开始给大家上发条,“开学第一周没进入学习状态我可以理解,但这都第二周了,你们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是几个意思?故意气我呢?”
“别以为考进附中就高枕无忧了啊,刚入学的时候校长就说过,我们附中学生的目标,从来不是考大学,而是考更好更理想的大学。你们这一天天的,我看不来几次考试你们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提到考试,班里一片哀嚎。
朱天晴对号入座,“完了完了,我怀疑我自习课睡觉被老齐发现了,他肯定是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