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思尽力思索他不开心的原因,一个分杈快被他揪秃,又开始把揪下来的叶子插进土里,这些要是也生根,这个花盆很快就要看不到土面了。
“阿嚏!”许方思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土…
忽然——
“药吃了没有?”
语气很冲,叫门口‘栽花’的人动作一顿,许方思悻悻然找到装药的抽屉挨个抠出铝板吞服,书房的人却又走出来翻出两粒感冒药丢在桌垫上,然后冷着脸回去。
许方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打算吃掉,又一声气冲冲——
“等会儿再吃!”
好的,等会儿。
许方思蹲在茶几前面的地上盯着表等,隔五分钟看一眼书房里,那人拿书遮着脸,看不到表情。
很多个五分钟之后,许方思问:“好了吗?”
那人换了个方向:“随便。”
吃过感冒药昏昏欲睡,趴在茶几上就快睡着了,许方思忽然看见沙发下面的中性笔,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
太困了,醒来再丢吧……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落下一条毯子,靳惟笙的脸近在眼前:“许方思?”
“嗯……”接近梦呓。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许方思喃喃:“没见过……”
梁迢:“……”
“我要出趟门,不许乱跑。”梁迢又恢复了那副又臭又硬的样子。
许方思清醒了,晃了晃脑袋,犹豫再三,抓着跟前的人裤脚问:“你是不是快破产了?”
梁迢:“什么?”
许方思顶着一张压出红印子的脸相当认真地分析:“你都没有大别墅了,也没有佣人,连饭也要自己做,也没有出去工作,是没钱了吧?”
梁迢:“……”
“是破产了还是被封杀了?”许方思很诚恳,顿了顿又摆手生怕这人误会:“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能就是忽然喜欢住小房子喜欢不被人打扰,然后还喜欢做家务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