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迢原本想给许方思他喜欢的东西,但他不知道许方思想要什么,猜来猜去也只有自我感动,现在好了,他只需要知道许方思不想要什么就够了。
不想留在梁迢身边,不想做受人唾弃的第三者。
梁迢牵起许方思横列荆棘的手端详片刻,那只手心布满掐痕,似乎可以说明许方思并非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动于衷,在许方思的疑惑中梁迢扣住那只手,然后给许方思看他的订婚戒指,一定要许方思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处细节:“是你喜欢的款式吗?”
许方思感觉梁迢神情语气都不大对劲,他想抽回手,同时不想看那只戒指,梁迢握得很紧,许方思使劲抽手:“梁迢……”
“许方思,你还想去哪里呢?”梁迢把他推到沙发跟前,手环开始闪红灯,许方思注意到之后用力挣扎提醒梁迢:“你的手环在提醒,梁迢,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梁迢打断他,“非常冷静。”
梁迢拿起楚昭的领结,细长的带子绕过许方思喉结紧绷的脖颈,“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多少事情吗?”
“怎么说的来着?”梁迢细致地系好那只精致的领结,忽略眼底红丝几乎叫人相信他是冷静的:“你是不是答应我要跟我重新开始,想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梁迢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可是现在这是别人的了。”
“许方思,你怎么会戴着我未婚夫的东西?”
许方思霎时觉得心口酸痛,甚至感觉嗅到了楚昭残留在领结上的气息,伸手想摘掉那个东西却被梁迢很轻易地将双手反剪在身后,抑制手环传来急促的嗡鸣,梁迢毫不在意关掉提醒又按了一下,注射了一些抑制剂等血液冷却才问:“许方思,这次想走,是不是又要再求我一次?”
一幕幕记忆闪过,包括自己不知廉耻剥掉衣服献身的画面,许方思难堪别过脸,梁迢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换,只要能离开就行,是吗?”
梁迢也回忆起许方思那天的神情,一样怯懦,一样逃避,一样固执,一样想要离开他。
可是他还有什么做得不好吗?他已经这么努力了,许方思却还是要抛弃他,许方思从来都没想过跟他同进退。
许方思终于挣脱,他极力推开梁迢有逃离的意图,这下彻底惹恼梁迢,梁迢三两下解掉自己的领带捆住许方思挣扎的双手,要做什么显而易见,许方思慌了神语无伦次要梁迢别这样,可梁迢听不见似的,很迅速撕掉了许方思身上的衣服。
许方思在中途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的伤口被梁迢误以为要自杀,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盘,被关回别墅的时候许方思嘴里塞着领带,脖子上还挂着那只领结,手脚被后来拆下来的窗帘流苏绑着,一切可以限制行动自由的东西都被利用到,回到别墅之后这种东西就更多了,别墅最大的那间卧室抽屉里摆满绳结手铐,是宁岩早前给他准备的‘礼物’,更多只是一种调侃,梁迢以为他永远都用不到的。
许方思被丢到梁迢的卧室梁迢的床上,没有宽阔的观光落地窗没有厚软的羊毛毯,灰漆漆的色调几乎没有住过人,梁迢的电话一直在响,工作上的事、梁知舒的电话还有订婚宴的后续事宜,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些,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许方思侧卧在床上呜呜地说不出话,四肢受制,嘴角还有没有擦净的血迹,目光哀然看着自己,梁迢看着自己的手,有一种想要掐死许方思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