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险些被江母的一番敲打气笑了。
她低下头,不知为何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有几分心酸。
"母亲说的有理。"
宋挽站起身,说了句回去好生反省后便要离开,待到一只脚都迈了出去,又听见江母道:"你也不要生娘亲的气,实在是……易儿钟情她,为人母亲的总拧不过自己的孩儿。"
江母站起身走到宋挽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原本也以为那林葭玥,是个烟视媚行只会勾搭男子的轻贱妇人,但如今看看倒是个有些才华的。"
"此女子亦算有立身之本,又得易儿宠爱,你一味同她拈酸吃醋,只会惹易儿不快,闹得家宅不宁。"
"娘亲劝你,做女子的身段该软便软,不要总同易儿拧着,也不要总盯着别人,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才是。你同易儿……"
"还未同房吧"
宋挽闻言脸色惨白,粉唇亦变得惨淡无比。
江母这话同将她扒光丢入人群并未有什么区别,福鹤堂一众小丫鬟闻言个个噤若寒蝉,都悄悄退了出去。只是心中难免嘲笑两句宋挽这个侯爷夫人做的,实在窝囊得紧。
"母亲今日这话……"
"母亲可还记得挽儿如今还掌着府里中馈"
"自是,你怎得突然说起这个"
宋挽垂眸:"若是母亲不想挽儿在众下人面前威严扫地,便莫在这里纠缠了。母亲今日所言挽儿都明白,挽儿会自省吾身,反思己过的。"
说完,宋挽便白着一张脸走出了福鹤堂。
江母看她一双眸子红得厉害,也觉自己今日这话重了些,再想追出去的时候,却只能看见个宋挽的背影。
宋挽大步向前走着,脑中一片茫白。
她只觉耳中嗡嗡直响,眼前的路也变得扭曲起来。
直到撞进男子健壮胸怀,她才红着眼找回一丝理智。
江晏哑着嗓子道:"嫂嫂,你没事吧"
他等在福鹤堂院外许久,见宋挽从院中出来本想随意寻个借口上前询问一二,却未想她竟是一步未停,直直朝着他撞了过来。
温软馨香入怀,江晏脑中空白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将人送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