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段白薇想。
也不知道这姑娘受了多少年的苦和欺负,段白薇心中触动,道:“我会住在府中数日,有什么事可来找我。”
于清漪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目光,“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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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于府两日,于荣华突然在府中为景灼办宴席。
夜凉如水,于府中张灯结彩,更显得整座府邸奢华富丽。
景灼与段白薇坐在高位之上,于府家眷坐于堂中的两侧,段白薇目光扫过全场,没有见到那嫡长女于清漪。
不受重视,被人忽视,又备受继母打压,看来过得极其艰难。
段白薇沉浸的思绪忽然被于荣华说话的声音拉回。
于荣华站在堂下,举着杯对着景灼,“王爷,今日这场宴是下官为了给王爷赔礼道歉而办的,王爷能从京都来到华安县这种小地方,是下官的荣幸,可是由于下官教子无方,小儿滋事妄为,不仅惹怒了王爷,还冒犯了夫人,下官深感歉意与悔恨,在此敬王爷与夫人一杯。”
而景灼默不作声,只是眸光微凉地看着下面的人。
于县令心生局促。
堂中一片寂静。
“王爷?”于荣华小心谨慎地喊了一声。
半响后,景灼才端起了杯,看了堂下的人,饮了一口。
于荣华大喜,随即给自己的儿子递了一个眼色,那于锦龙也离席走到堂中,举着杯恭敬道,“是小人愚蠢狂妄,冒犯了王爷与夫人,肯定王爷与夫人见谅,小人敬王爷与夫人一杯赔罪。”
段白薇目光落在于锦龙身上,他缺了一根小指,此时没有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整个人阴沉颓废了下来。与此同时,于锦龙抬眸向段白薇看来,段白薇一想到那日,便神色冷冷地端起酒杯,不出声也不表态,做做样子饮了下去。
“多谢王爷与夫人。”于荣华朗声笑道。“王爷,下官的长女对王爷您钦佩景仰,特意为了您准备了一支舞以表达对王爷您征战沙场为国为民的敬意。”
景灼冷冷抬眸。
于荣华拍了拍掌,“清漪,出来吧。”
段白薇向门外望去,那里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大堂中的烛火明亮,烛光落在她那身红衣上妖艳似牡丹。于清漪缓缓走进来,发髻高挽簪花,浓颜妍丽,一身红色舞衣,盈盈细腰露出一截,白里透粉的酥胸半露,沟壑难掩。
在于清漪眼中段白薇没看到对景王的敬佩与景仰,只看到了屈辱。
“清漪,快快为景王表演一番。”
于荣华眼中精芒泛起,他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全府的性命,还有他头顶上这顶乌纱帽,让长女去勾引景王,若是成功了,不仅可保命也可求荣。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