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上来,她身体有点热,宫装沉重她轻轻脱落,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走出殿外,此时几缕阳光洒落屋檐,几声鸟鸣清幽。
那只飞鸟猛然向墙角飞掠而去,段白薇的目光跟随着它看去。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眉目端正,一身黑衣,身长玉立,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段白薇的心猛然一跳,她被景灼吓得心脏怦怦跳动。
清涟殿此时无人,而他的神情似笑非笑,裹挟一股强烈的侵占意味,脚步踏着地面咚咚轻响,她心脏跟着他脚步的节奏怦怦跳动。
段白薇心生一股退意,还没来得及后退,人已经站到她面前。
景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站住了,别后退。”
段白薇稳住了身形,还是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笼罩着她的那股令她不自在的压迫感消散。
“你怎么在这?”
“你前脚一走,我后脚也走了。”景灼道,“我对那些人和玩耍的都没兴趣。”
段白薇一顿,那看来他对段白苏无意。
“那你跟着我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她从他的表情中判断。
景灼又缓缓地靠近段白薇,与她距离在咫尺之间,段白薇的脸一片烘热,不知是不是他带来的热意还是酒气漫了上来。
那股莫名难以言喻的压迫再次侵占包围着她。
“我来是想和你说,你撮合我与你妹妹段白苏是不是认为,要是我和她看对眼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往后都会惦记着你的功劳,你就可以以此让景王府成为你的依仗。”景灼不轻不慢地动着唇,幽幽的目光透着寒芒,注入段白薇的眼中,“我猜得应该是没错的吧?”
段白薇的身形一时不稳,晃动了一下,景灼伸手手,他宽厚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腰,她才得以稳住身形。但是景灼没放开她,腰间的手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一般,她甚至隔着薄薄衣裳都感受到他手中的粗糙的茧。
景灼猜得不错,她就是想这么做,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母亲帮忙。
之前景灼对她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在朝堂上范侯最大的敌人便是景灼,这曜国唯有景灼能够护住她。
“你说得对。你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段白薇倔强仰起头望着他。
景灼低沉一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愉悦且别含意味,稍稍低首,几乎温热的吐息全洒在了段白薇的脸上,“段白薇,那看来你还未听懂我的意思。”
“。。。。。。”
段白薇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心头微微一颤。
景灼注视着她魅惑勾人的双眼,压低了声音道:“与其通过撮合我和你妹妹这种烂法子,还不如你亲自来拉拢我当你的靠山。”
“我非常能接受这样的法子。”
话落,段白薇的腰身被用一记力掐紧。
她的身体猛然一颤,被迫踮起了脚尖,呼吸急促了一分,不得不抓住了他结实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