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确实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想知道可以问问他,我觉得他会愿意告诉你的。”梁致远提醒她。
宋情书摇了摇头,她差不多能猜
到,但她不喜欢看他自揭伤疤。
“聊聊你自己吧!你好像格外关心他,我听他说,你们从小就认识?()”
嗯,记事起就认识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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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砚拾阶而上,老旧的木质楼梯,走起来咯吱响,像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旧书店,书店的老板是宋情书父母的朋友,偶尔会把宋情书托付在那里。
她总是窝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拐角的平台做得宽敞,角落做了个阅读角,刚好能放置一张二十五公分的桌子,她就坐在那里写作业,或者看绘本,木质的楼梯很老旧了,走起来咯吱咯吱响,每次路过一个人,她都会抬头看。
顾客看她可爱,有时候会逗逗她,但她其实不高兴,大概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猫小狗。但她知道爸妈忙,哥哥上学时间和她不一致,她不想给别人添乱。
周祁砚有一天路过的时候,有个年纪很大的男人趴在桌子上逗她,表情恶心地摸摸她的耳朵和后颈,想要摸她胸口的时候,周祁砚大步迈了两级台阶,过去推了他一把,男人没站稳,摔下去了,在店里大吵大闹。
老板过来打圆场,问怎么回事,围观的人很多,周祁砚不想说出那些话污她耳朵,就拧了下眉,没吭声。
男人像是一瞬间找到了底气,跳起来就要揍他,骂骂咧咧骂他是狗杂种。
老板和两个店员都没按住。
那一年,她大概也就八九岁,还很小的年纪,男人当然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到最后,却是宋情书哭着挡在他面前,对着书店的叔叔大声说:“他摸我,差点把手伸进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领口。
她那么温吞的性格,保护别人的时候却好像又很勇敢。
老板是受朋友托付看孩子,刚店里忙,他一时没顾得上,顿时暴怒。
这要是让宋老师知道,还得了。
后来警察来了,但没造成什么后果,顶多也就是批评教育,不过因为男人态度极度恶劣,被带走拘留了。
那天走的时候,周祁砚没忍住捏了下宋情书的脸:“不舒服就喊出来,你是小孩子,你有这个权利,哪怕对方是好心,你也可以喊。”
她懵懂地点点头。
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影响,他对弱小天生带着悲观和怜悯,美丽但弱小的生物,像是被恶魔诅咒过的存在。
他皱着眉强调:“现在不舒服了你也可以喊,哪怕我刚刚帮过你,坏人也是会做好事的,你喊出来,店里的叔叔会来保护你,路过的人也会帮忙,不用担心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你是小孩子,小孩子是有权利被无条件保护的。”
宋情书却似乎根本没听,抬手碰他的脸,眼神里都是担忧:“哥哥你……疼不疼。”
男人刚打了他一拳,嘴角流血了,这会儿肿起来了,他舔了舔,摇头,然后神色倦怠地离开了,觉得她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