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这才开口:“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你先污我名声,再口口声声问我们要人,且是一个死了的人,倒不知究竟是何意?”
四下霎时一静。
男人面色倏地僵住:“死……死了?”
死了!
真死了?!
他面上惊惧不定:“你们……你们竟然当真敢谋人性命……”
常岁宁疑惑地皱了下眉:“你竟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是如何死的吗?”
“我……”男人张了张嘴,面色顿时煞白:“你们……”
常岁宁了然。
看来他的确不知情——
如此便能解释他何来的底气胆量来闹了。
四周众人面面相觑。
常家娘子这是何意?
直接当众承认家中谋害那秀才性命吗?
四下惊惑间,只见那少女面向了众人,道:“诸位不要误会,此人的侄儿周顶的确死了,但并非是为我家中所害,我阿爹为人良善,也断做不出此等罔顾律法之事。”
她说着,视线定在了一人身上:“至于此中内情,我想或由姚廷尉出面说明更为妥当。”
姚廷尉?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姚翼。
这和姚寺卿又有什么关系?
早就听不下去的姚翼看似思忖权衡了一瞬,而后点头,走到了常岁宁身边。
在几位妇人的陪同下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的解夫人,微微皱了下眉。
有些事她了解不深,但这场面与她想象中很不一样,面对于女子而言大过天的名节,竟没有混乱,甚至没有争执,常家每个人都出奇的冷静且有秩序……
但这并不要紧。
在证据面前,再多的冷静都会被击碎的。
有一瞬间,她的视线静静落在了男人身前抱着的那只包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