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要想山匪会对你们手下留情,除非他们觉得留下来对他们不利。”
赵洛泱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人会不害怕,即便是那些凶悍的山匪,但如果面对的是一只躺在地上的羊,没谁会退缩。
时玖道:“再往前一里处,有个山涧,哪里适合伏击,等伱父亲和叔叔们过来,便让他们在那里埋伏。搬迁的百姓做饵,山匪奔着百姓而去,不会注意到你父亲他们的藏身之处,到时候你父亲他们突然动手,即便人数少于山匪,但抢占了先机,也能压制住山匪。”
赵洛泱应声:“好。”心中却在思量,她和时玖都看了舆图,她却没能瞧出些什么,时玖却能这样熟练地安排,好像这些是他常做的事。
赵洛泱来不及多想,就听到身边四叔道:“有人上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山匪,赵学义握紧了手中的棍子。
“是我。”
人还没到,赵学礼的声音先响起。
赵学义松了口气。
赵洛泱顺着声音迎过去,瞧见了赵学礼和丁茂生的身影。
“怎么样了?”
见到儿子,杨老太忙问过去。
赵学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山匪追过来了。”
真的是山匪。
赵学礼接着道:“不过他们现在人手不多,暂时追不上来。”
罗真娘也上前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这是大家关切的事。
“有人受伤,”赵学礼道,“不过大家放心,都是轻伤。”
庄稼汉子必定敌不过那些悍匪。
赵学礼心里又多说了一句,现在都是轻伤,等后面山匪越来越多,也许就要拼命了。
“爹,”赵洛泱拉住赵学礼的手,“我有话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