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娜愤愤不平:“于珊珊她真low啊!”
军训第四天,袁晴遥早上差点迟到。
魏静早晨要看早自习,她在袁晴遥起床之前就出门了,而袁斌最近去外地勘察项目,不在家,没人叫袁晴遥起床了。
袁晴遥订了五个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次也闹不醒她。
她这几日浑身酸痛,精神不振,睡不够也睡不醒,外加于珊珊那门子闹心事,她身心俱疲。
结果便是,军训第四天,她起不来了。
闹铃第五次响起,她无意识地关了闹钟继续和周公会面。
不知过了多久,袁晴遥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时钟,她发现快要迟到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迅速地洗脸刷牙。
跑来餐厅,餐桌上有魏静准备好的早餐,两个煎鸡蛋、两片吐司和一杯牛奶,她把一片吐司捏成了一团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穿迷彩服,顺带着看了眼时间——
糟糕!
来不及了!
袁晴遥赶紧穿好迷彩鞋,顾不上吃饱肚子了,她冲出了家门,从家到学校一公里多的距离,她还打了辆出租车。
紧赶慢赶赶到学校,她是最后一个入队列的,还被教官数落了几句,于珊珊在一旁幸灾乐祸。
袁晴遥没好气地白了于珊珊一眼,没再理睬,她戴好迷彩帽,投入到训练当中。
训练的第一项便是站军姿,时间按日逐渐加长,第一天站分钟,到第四天要站分钟。
天气闷热难耐,训练场地好似蒸笼,学生们则是蒸笼里熟透了的包子,从头到脚汗津津的。
许是早上跑过来累着了,许是头一天晚上没休息好,又或许是早餐没吃饱,才站了十分钟,袁晴遥的体能告急。
她感觉心脏的跳动频率时而快,时而慢,呼吸不畅,就像有块厚厚的湿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头也晕晕乎乎的。
耳边不时响起教官的激励:“收腹挺胸,重心前倾!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我们的老前辈!”
袁晴遥在心里默念“我能行”、“我能坚持住”,她试图用意志力撑下去,但身体很诚实地告诉她,她顶不住了——
心脏骤然有落空感,胸闷气促到喘不上气来……
她注意力涣散。
刚想开口喊一声“报告”,兀地眼前一黑,仿佛有千斤重的脑袋直愣愣地拽着她的身体向水泥地倒去!
有人发出了惊叫,以及袁晴遥依稀感知到,她是朝于珊珊那个方向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