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律师这么热情,林河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几个意思啊,今天咱们不应该是死对头嘛,你干嘛对我这么热情?
糖衣炮弹吗,事先麻痹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在庭审现场给我打个措手不及?
骚年,你这手段有些拙劣啊。
在林河那奇怪的目光下,魏涛踌躇半天,最终还是说道:“林律师,我想说的是,待会你正常个发挥就好了,不用那么认真。”
“毛文国工伤的事实我心里也清楚,都是工地方的责任,这次给集团做辩护人,我也是没办法。”
“希望你待会记得手下留情。”
网上始终有个传说,狂徒张三正常发挥,可以赢得官司。
超常发挥的结果,那就是把被告的辩护律师给送过去。
况且,有了林河上次那么彪悍的战绩在前,魏涛还真怕林河到时候一个激动,把自己也送进去了。
这段时间,他在恒远集团也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说老板秦川前几天刚刚被公安局叫去谈话,虽然说的只是正常问话,最后人也被放回来了。
但是现在网上,众人对恒远集团的骂声一片。
如此民怨沸腾之下,任谁都知道恒远集团现在危如累卵。
再加上老板还被叫去谈话,明眼人都知道恒远集团这艘船快沉了。
这不,公司法务部派人来为毛文国二审案做辩护,大家一听说原告的代理人是网上爆火法外狂徒,根本就没人敢来应战。
魏涛也是没办法,才被赶鸭子上架的。
“呵呵,我会尽量的。”
林河说完,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迈步朝着庭审现场走去。
“尽……量?”
魏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
他不知道林河口中的尽力是什么意思。
是尽量按照自己说的办?
还是尽量把自己也送进去?
十点钟,庭审开始。
庭审现场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七八名西装革履,气质非凡的中年人,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人了。
林河心中一阵奇怪,怎么才这么点人?
难道是我狂徒张三的名声不好使了,都没人来看我打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