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立刻大惊失色!
“帝姬千金之躯,如何能亲涉险地!”
“你父是受我之托,才涉险地,”她满脸的诚恳,甚至带了一丝悔意,“我如何能不同往救援!”
往兴元府去不到二百里,官道旁的一个小村落里,帐篷一片片的起。
村民委委屈屈地被从
村子里赶了出去,只能无助地抱紧自己的鸡,在田间搭起的窝棚里住一晚。
西军的军纪不至于令人发指,但肯定没好到不动老乡一针一线,老乡睡床他们睡草席的地步。这支押粮队来了,带着兵将们来了,村子里的妇孺老人就得牵着牛羊去田上,将屋子腾给军队。青壮男子则不能走,他们还得给军队干点苦力活,包括但不限于打个水,砍个柴,支个帐篷烧个饭。
一分钱也没有,要是活干得不错,西军士兵大手一挥放他们走就算阿弥陀佛,要是活干得差了,说不准还得挨两脚再走。
总之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李永奇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
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危险,他还有点郁闷。
因为原来他是那个坐在屋子里等下面的押官回报庶务的人,现在他变成那个回报庶务的人了。
一群种家子在这,他是一声也不敢吱的。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在兴元府这种地方送个粮,屁大点儿的事,怎么把这群种家子给招来了!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他们带的兵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路上但凡有个山贼,远远看了这队西军士兵也该赶紧躲远些,别说他们押的只是粮食,就算押的是百万贯的生辰纲,都绝不会有人敢——
他坐在分给自己的那间小泥屋里,一边搓搓脚,一边这么漫无目的胡思乱想时,外面忽然传来焦斗急促的声音!
这个党项汉子坐在那竟然愣了一会儿,待他忙乱地穿上靴子跑出去时,已经有人比他更快地跑出去了!
“有敌!”
“有敌!”
“敌在西南!”
李永奇还来不及说话,一个种家子已经开始大吼,旁边的令官举起火把就开始挥——
那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拎着弓箭,分作两队,奔着村外两边的山坡就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