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是什么,取你而代之?君王枕榻从不容他人酣睡,他既有反你的心,为什么还一次次的纵容,你肩膀上的伤,是左个所为对吗?”
“就算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你不愿拿他怎样,是不是也该防着他?你不动他,但不代表他就可以伤害你。我不知道上次我离开酒店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给他伤你的机会……”因为有第一次,一定就会有第二次。
我凑近欧阳风半蹲下来,看着他深黑的眼眸平淡却如深渊。
想起在国色天香欧阳风和左个带我和小美去滑雪,他们在冰上比试,左个一直在强调欧阳风面对敌人最忌讳心慈手软,‘敌人’,多笼统的一个词语,只要站在对立一方都可以称之为敌人,而左个早就准备好做欧阳风的敌人,而不是兄弟吗。
如果欧阳风为难,或者有对父亲承诺,或者无论什么才纵容左个到今天,他棘手难以处理的事情,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帮他解决……
我话音回荡在空落的房间里,欧阳风未回答我一句话,他什么也不说,闭目躺在黑色大床上,倦意掠过眉峰,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
一夜未睡,又从八点忙到现在,也不知道蒋明盛的官司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缓了几分钟,退出他的房间,轻轻关上门,跟佣人在厨房为欧阳风准备晚餐,我洗菜和淘米时,看见几个保镖神色匆匆,几乎是冲进别墅大门的。
我看表欧阳风睡了还没四十分钟,保镖轻敲卧室门传出低沉的一声,我赶快把粥熬上。
静候房间里的动静,只看欧阳风穿了一件黑色皮衣推开卧室门,在保镖的跟随从楼下步履轻盈的下来,看见在厨房旁站着的我说道:“你换件衣服。”
欧阳风离开,偌大的别墅又充满安静。
我回过神关掉还在流水的龙头,甩了甩手背上的水珠,又挽了额前碎落下来的发。
看来晚餐是不会吃了,才做了一半,我对佣人说让她做好自己吃,我回到卧室用清水洗了脸,画了淡妆,不知道欧阳风让我换那种类型的衣服,要出席什么场合。
思来想去,我换上一件银灰色的七分袖外套,包臀到膝的裙子,搭配一双小跟鞋,把凌乱的长发盘起,我走出别墅就看见从喷水池旁缓缓开进一辆车,司机摇下车玻璃告诉我是欧阳风交代让他送我去希尔顿酒店的一层餐厅。
我系好安全带,一路上都在想欧阳风要我去希尔顿餐厅做什么。
从花海到港城市区,大概半个小时路程,车停在豪华大酒店门口时,保镖陪我走进旋转大门,接待礼貌又热情,保镖说出包厢号,服务员引领为我轻轻推开门后。
偌大的圆桌,铺着高贵奢华的桌布,一应精致的饭菜和美酒。
璀璨顶灯明亮,照耀在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上,温润潺潺的眼眸,如四月春风怡人,唇角边带着暖意的微笑,静静朝我所站的方向看来。
看见莫沉易帅气绝伦的侧脸,他端着红酒杯轻缓摇晃,笑意浮现着别有深意,悠然的目光落定在我身上时,我全身就像石化快要僵硬了,脚底像是被糊住的动弹不得,背后溢出冷汗,又想起前几日无尽的伤害和折磨。
就在我转头想逃离餐厅包厢,熟悉苦咖啡的味道给我莫名的安全感,感受到肩膀被轻轻一览,他往前走时,我不得已要跟上脚步,莫沉易从始笑容淡淡,目光斜视才看见莫沉易身边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认出她是娜美……
我身子一轻已经坐在靠椅位上。
火石滚动的声音,欧阳风侧目点燃一根白色的薄荷香烟,烟雾在他周身弥漫,欧阳风深吸一口,暖色的烟头透着暗红色的光,欧阳风半眯深黑色的眼眸,暗动着犀利的光,去看莫沉易。
偌大的包厢,左右均站着服务员,可安静的却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欧阳风通常对生意场上的事情极有耐心,他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莫沉易,透着寒气,冰冷如数九寒潭……
还没等莫沉易说话,娜美先柔声打破安静道:“欧总,bd集团这件事可大可小,英国警方是接到亚洲上面的命令说要彻查,其实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生意流水不是每一笔账都能对上的,如果全部对上,我们还高价花钱请最好的财务会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