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类的头发后才肯松手。
火车站人很多,他并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的模样。
“小哥儿,搭顺风车吗?
我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火车站吧?”
一辆私家车毫无征兆的在张海初面前刹住,司机摇下车窗,冲着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张海初扬了扬下巴。
张海初虽面上不显,但心底却己然升起一抹警惕,他用着平缓的语调“嗯”了一声,随后开始打量起了司机的举止神态。
倒不像是易容过的,这般想着,他又将视线挪到了司机的手掌上。
虎口有老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厚度不似常年握方向盘能磨出来的,反而同自己手上的茧子有几分相似……张海初心下有了初步判断,便也不再愣在原地,面色如常地拉开副驾驶就坐了进去,除了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佩刀和一副黑金色的扑克牌,其他行李都被他一股脑的扔去了后排。
司机瞧着张海初利索的动作,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说了句“您坐好咯!”
,而后迅速挂档、松开手刹脚刹,最后踩下油门儿加到最大码,沿着车道一溜烟儿地冲了出去。
路上张海初一言不发,只低头用从荷官那里学来的手法洗着扑克,司机偶尔瞥他一眼,却也只能隐约瞧见他五官的轮廓。
“话说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行李这么多,是出远门吧?
是京城还是杭城?
又或是长沙呢?”
听到这三个熟悉的地名,张海初兜帽下的眼睛眯了眯,抬眸看了眼车窗外的路标后,头一回拿正脸对向了司机。
“杭城不错,长沙也很好,不过这次我要去的是京城。”
张海初的嗓音泛着冷意,首叫司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小心翼翼地对上张海初那似血般鲜艳的红眸,旋即讪讪一笑收了声。
张海初也随之撇过头,继续玩儿起了手里的扑克,就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