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接了起来。
“晏总。”
“进来!”
裴知夏顶着数十道嘲讽、看好戏的目光。
几十米的距离行进,像负重越野二十公里一样漫长而难熬。
她推门进去。
晏漠寒坐在沙发里,朝旁边的位置点了点下巴。
“坐!”
裴知夏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晏漠寒认真打量她几眼,带了几分探究问道。
“昨晚没睡好?”
就算裴知夏化了个明媚的妆容,穿着暖阳般的套装,仍掩盖不住她的疲态和颓态。
“是没怎么睡!”
她老实回他。
晏漠寒点头。
“我昨晚和袁工在南郊隧道底验收工程,那里没信号,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裴知夏点头,无精打采地回他。
“嗯,打了一次,忙音,就没再打了。”
晏漠寒黑沉的眸子,对上她黯淡无光的双眼。
沉默片刻,才问。
“你怎么想?”
裴知夏盯着他,摊摊手,无奈苦笑。
“我能怎么想?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晏漠寒瞅着她,那眼神。
确实,是看砧板上的鱼的眼神,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