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根根束缚在他身上的线条被崩断。
眼瞅着他就要失控而暴怒地冲出去,人偶夫人咬牙,瞬间召唤出了更多的丝线,将他死死地压制在原地。
“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就算出去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啊!”
“而且我觉得这份信有问题!”
血锯咬着牙,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啪啪地打在地上,嘶吼道:
“那是我徒弟的字迹!不可能有假,你觉得我连自家傻儿子的字都不认得吗?!”
人偶夫人也急了,气急败坏道:
“你不要被信上面的内容冲昏脑子啊!”
“你见过那个濒死之人,还声情并茂地给你每行字中间戳那么多点啊?!”
“……”
“……”
短暂的寂静。
人偶夫人扶额,深吸了一口气,甩着信道:“一个都要裂开的人了,还能给你洋洋洒洒地写一篇声泪俱下的小软文?你动动脑子啊!”
她气急败坏地走过去,用拳头啪啪啪地捶了他脑袋十几下。
她指着信,气急道:“你看看上面的字,字正腔圆,每个点给你戳的都圆滚滚的,这像要断气的样子吗?这明显是很舒心的时候才能写出来的啊!
“这咱们先不提,你又见哪个濒死之人……”
她啪地一声翻过信纸,指着上面那个用笔画出来的“°(°ˊДˋ°)°”的表情。
她气急败坏道:“还有力气给你画个惨兮兮的表情啊!”
血锯怔怔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偶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抚着额撤销了控制着他的丝线,往椅子上一靠,道:
“蠢货,和当年一样的榆木脑袋,脑子里面的细胞都死绝了,估计只剩下肌肉了。”
血锯沉沉地爬起,抓着手里的信,犹疑道:
“你是说,我徒弟是拿我寻开心的?他其实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