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因为朱氏的表情告诉了她答案,不论如何,她都得在这里呆着。
没有人相信她是梁婉,也没有人能证明她是梁婉,甚至连她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或许是她生了一场病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朱氏不敢再招惹了,
安慰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朱氏刚从宁清宫出来,就见容兰站在门口行礼,
并忧愁道:“自从省亲回宫后,太后娘娘总是噩梦连连,方才怕是又胡言乱语吓着夫人了。
”朱氏知道她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心底也打着小九九,笑道:“方才娘娘神色如常,
胡言乱语倒没有。
”容兰不信,却也没有戳穿。
朱氏又问道:“朔月那丫头呢,怎没见着人?
”容兰面不改色撒谎道:“哦,昨儿夜里高热病了,这两天告假呢。
”朱氏点头,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才各自散去。
容兰径自去看梁婉,只见她像受惊的小鹿般死瞪着大门,
她行礼道:“娘娘……”“你这妖女,究竟给他们施了什么法,为何都不信我?!
”梁婉的情绪有些激动,容兰温言安抚道:“娘娘多虑了,奴婢哪有什么法子来蒙蔽他们呢?
”说罢走到她面前,一语双关道,“您近些日子可折腾得够呛,倘若真如您说的那样,
总有***大白的那一天。
”梁婉细细品味她的话,愈发觉得眼前的人深不可测。
容兰无视她的窥探,自顾安排各人差事。
看她忙上忙下的,梁婉既是欣赏又是惧怕,
她相信她是有些本事的,却不喜欢她的性子,太过沉静,太过谨慎,明明是卑微的,
却又让人生出倔强的错觉。
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日子里煎熬了一阵子后,
梁婉的精神出现了严重问题,不但自言自语,更是装疯卖傻。
怕她再步入上官栎阳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