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林宴拄着拐杖费力的倒腾着,燥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浑身透着汗渍。
精心打扮过的的头发粘在脸上,原本七分的帅气变成了五分。
他对着墙面的玻璃,拖拽发型,又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汗渍。
在离病房的不远处,一个走廊的拐角,他看到了裴暮寒的身影,对方提着果篮和手捧鲜花缓缓而来。
裴暮寒现在正巧也来看望夏浅浅的印象就这样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裴暮寒已经进去了……
林宴纠结过后,还是决定进去。
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林宴将裴暮寒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裴暮寒以禁锢的姿态死死地裹住她的身体,声音清冽好听,可…那话,让林宴浑身发寒。
“浅浅,好美啊。”,裴暮寒看着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的人儿,憔悴的美感宛如岸边刚刚萌发的花瓣,有几滴清澈的水珠铺陈其中。
轻而易举的勾起人的保护和占有欲。
“想要把你锁起来,想让你的身边只有我,想把觊觎你的人通通除掉。”
“把觊觎你的人通通除掉。”,裴暮寒俯下身子,又呢喃了一遍,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颈窝。
林宴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寒意从脊背散发,震的他久久失神。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细小的,经不起揣摩的东西在脑海中无限的放大。
告白--荣城--五星酒店批准不下来。
拥抱--荣城--车祸。
心理疾病!
疯子,真是个疯子。
他……会伤害夏浅浅,会伤害自己的。
林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必须提醒夏浅浅,告诉她,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着趴伏在她身上的人,林宴不再感觉到羡慕,而是惊悚。
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可拐杖落地的啪嗒声仍然清脆,但并没有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外面的阳光刺眼,可仍然驱逐不了林宴内心的冷寂,悬着的心迟迟落不下,恍惚感让他情绪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