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珵心里一暖,放柔了语气,“去吧,别和他提起我。”
唐珵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压抑在心中的妒火和思念伴着水流声慢慢涌出,烧红了眼睛。
对着风口不知道吹了多久,跌宕的心才慢慢平静,而后孤寂还在漫长好似没有尽头的前方等着。
等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走的仍旧春风得意,不急不缓。
刚出了明德楼就碰见了赶来的付陈规。
“老师。。。”
付陈规看见他停了脚步,皱着眉头看他,“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在报社来这里干什么?”
“过来看看您。”
付陈规冷哼一声,神情上丝毫没有收敛对唐珵的厌恶,“听说是你给清语介绍的宋老师?”
“嗯。”
“好好的为什么给她找老师?”
“她毕业论文要求双语,我介绍老师给她指导一下。”
“别和我扯淡,你一个北外国际新闻出来的研究生,英语能差了?本科论文用得着专门找一个大学老师来指导?”
唐珵脸上难得见了几分不自然,怕多说一句都不妥。
“你和那个宋老师什么交情?”
“有些年没联系了。。。”
没说熟,也没说不熟。
付陈规人情世故上不屑去下功夫,但看唐珵说话留着余地就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
“正好我打算请宋老师吃个饭,把学生交给人家也不能连个谢都没有。”
唐珵顿住,感觉心里不大自在,细细品味了下,才觉出来自己是有些嫉妒了。
付陈规不善交际,甭管是什么高官商绅的应酬一律都是回绝,为了清语竟然能专门请人吃饭。
他一直不太讨老师的喜欢,有时候甚至得费尽心思才能让老师夸两句,可这小丫头都不用说话拿着两篇大学写的稿子,就能让付陈规笑着说她早来几年就没唐珵的事了。
唐珵不太服气,他当年处处第一。
付陈规说林清语胜他的是心性,其他东西后天磨练还能较个高下,心性这东西是生下来的,得天独厚。
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