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衙役,看着灰衣濡士,立刻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连连赔罪。
这位濡士是岭北县衙的师爷,姓刘,虽然没有官级,但却是县令的智囊,地位之高,可是县令面前的大红人。
哪怕是县尉和县丞,都得给几分薄面,更别说他们这些充当打手的小小衙役。
刘师爷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横肉的衙役,对着苏祁安道。
“既然阁下是秀才老爷,想必也是一个讲理人,手下不懂事,在这里,我向苏老爷赔个不是。”
“这里可不是说话地方,走吧,有什么诉求,来偏房谈吧。”
说完,转身从县衙侧门走了进去。
苏祁安也不惧,挥了挥手,带着李虎四人,拖着板车,进入县衙侧门。
侧门内,别有洞天,地面铺满了鹅卵石,四周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
一路走过去,颇为安静祥和,在苏祁安五人刚拖着板车踏入其中。
很快,就有几位衙役接手,将板车拖走。
苏祁安没有拒绝,他知道,能够让县令红人出面,对他而言,已经是天大面子。
至于这位刘师爷,会不会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那大可不必。
随着刘师爷一路穿行,苏祁安五人走进一间偏房。
偏房很大,起码有一百多平,随意的入座,从侧间走来几位婢女,上茶后,没有任何停留,十分识相的离开。
而坐在苏祁安对面的刘师爷,没有开口,只是刚开始示意苏祁安喝茶,便一语不发。
安静的空气中,有些凝固,而苏祁安没有半分慌张,十分淡定品茶。
这可不是苏祁安故意在装,前世的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越是大的场面,他的抗压能力越强。
来到大凉,哪怕对面坐的是县令,苏祁安也能面不红心不跳。
苏祁安能够淡定,可李虎、赵大四人,可是相当不安,即便竭力隐藏,但脸上却是写满了紧张。
这一幕和苏祁安对比,看的有几分相当滑稽。
终于这种难熬的等待,持续了半个钟,随着一位婢女的进入,终于是打破了这种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