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身穿紫色衣袍的青年,是宋文,年纪23,秀才功名,岭西县人,他背后的宋家在岭西县可是一霸,家里出过一位进士,数位举人,秀才更是不计其数,哪怕是当地县令都不敢轻易得罪。
至于右边身为蓝袍的青年,就更不得了,魏云,川中县人,他的叔叔可是川都郡郡丞,地位仅次于川都郡守,而且更是此次县试的主考官之一。
很多人都断定,此次的县试三甲,必定有魏云。
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是苏祁安能够得罪的,一开始瘦猴就将这背后的利害关系,一一告知。
可谁知这位苏先生,不知道哪里抽筋了,原本好好的,竟然莫名说出这样要命的话。
如果不是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瘦猴怕早就第一时间跑了。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也敢在望月楼论诗,你算什么东西!”
魏云眼神凌厉看着苏祁安,毕竟,在如此大庭广众下,被苏祁安这么评价,这完全就是打脸。
什么时候这小小的岭北县,竟敢有人打他魏家的脸?活的不耐烦了吧。
苏祁安脸色漠然,目光看了眼魏云、宋文,依旧不卑不亢道。
“我不过是一介布衣秀才,如果做诗各个都像你们如此,那苏某这个资格还真的觉得丢脸。”
“嘶!”
此话一出,整个望月楼五层,顿时有无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们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苏祁安。
魏云做诗是有些差,这些他们清楚,但谁敢说句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官途顺利,谁不说一声好。
可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苏秀才,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不但出声指责,说话的言语间,那种冷嘲热讽不言而喻。
虽然场上大部分不认识苏祁安,但并非全部,一些认识的,开始将苏祁安的信息散播。
苏祁安在岭北县的秀才中,也算是个名人,毕竟,年少成名,十多岁的秀才,岭北县最年轻的秀才,第一神童。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只要稍微一提,一些往昔的记忆,自然被人谈起。
魏云、宋文听着有关苏祁安的消息,不一会,宋文冷笑道。
“哼,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落榜十多年,屡考不中的岭北县神童啊。”
“听说几个月前,你被泼皮戏弄,跳河自杀了,读书人嘛,有傲气是正常的,你应该立刻死去,保住你的气节才对,苟且偷生,又活过来在这里打嘴炮,真是丢我们学子的脸啊。”
声音落下,一阵哄堂大笑声响起,那种嘲讽丝毫不客气。
苏祁安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慢悠悠道。
“是啊,像你们这种有气节,为了日后官途,在这里溜须拍马,苏某自然甘拜下风,还没高中,做别人的狗就这么熟练,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读的圣贤书,是不是进了狗肚子里。”
“啧啧啧,要是你们的先祖,看着各位这么会舔,不知道棺材板压不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