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众人就像吃了老鼠屎还难受。
这个时候,魏云却是开口道,“苏祁安,我承认你说的部分是事实,但能够被上面大人赏识、看重,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和所谓的攀关系走后门没关系,只能说是金子就有发光的一天,像你这种颠倒黑白牙尖嘴利,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说了这么多,你的诗了?本公子现在严重怀疑你,不过是想借着望月楼的名声,在这里大言不惭罢了。”
“既然这样,你就不配待在这里,可以滚出去了。”
魏云说完,在五楼的边缘地带,有一批大汉走了过来,他们的意思很直白,如果苏祁安无法吟诗作对,不晓几分钟,苏祁安就会被扔出去。
苏祁安大笑一声,“不就是做诗,接下来让你们看看,开开眼界,什么叫做诗。”
说罢,苏祁安快步上前,一把拿起高台上的毛笔,沾了沾笔墨,不假思索直接在纸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我欲借势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六句,起初那些围观的学子,本想开口挑刺,可看到最后,一时间他们都是闭上了嘴,嘴巴轻声咀嚼,细细品味,脸上原本不屑的脸色,都是颇为凝重。
苏祁安写的诗句,那种狂妄的少年气,几乎要从纸上溢出来。
哪怕是上了年纪的学子,看着短短六句,多年凉透的血液,竟然有着暖流涌动,平稳的心脏,都是加快许多。
苏祁安写完这六句后,将毛笔放在一旁,随即朗声道。
“我辈身为大凉学子,为朝廷分忧理所应当,但我想说的是,文人有傲骨,应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我辈读书的意义所在。”
如果说苏祁安先前的六句诗,只是证明了苏祁安的少年气的狂妄,但后面的四句,却是让苏祁安的心胸格局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后四句一出,原本有些嘈杂的五楼学子,一瞬间寂静无声,哪怕一根针落地,都能清晰可闻。
在场众人的心跳,倘若仔细去听,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无数人双眼凝重,轻喃苏祁安刚才说的四句,双眼充斥光芒,众人的内心充斥着滔天的澎湃之情。
一些上了年纪的学子,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身体都是忍不住抖动,不一会,一位白发老者上前,一扫对苏祁安的不屑,苍老的双眼中,充斥着的是浓浓的尊重。
对着苏祁安恭敬一拜,谦卑道,“敢问苏先生,刚才这四句,可有标题?”
苏祁安沉吟一会,随即道,“既然此句实在望月楼所做,那边叫望月四句。”
“望月四句?嗯,不张扬、不张狂,看似平淡,内容却让人回味无穷,老夫考学四十载,今日能得先生四句,无憾了。”
“苏先生这一课,让老夫受教了,请受老夫一拜。”
苏祁安连忙上前搀扶,此人同样是本次县试的秀才,年过五旬,虽然可能高中渺茫,但老者在岭北县的声望却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