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们二人打着打着去了哪里,你看那南方的雷光,是否是二人在交手?”
宁严冬抬起手来,指了指极远处,那里确实有一片乌云正在打雷。
“还有那尊天神,不知来自何处……咦……黄珑道姑?”
陆景也朝远处看去,就看到一位身穿黄色道袍,手持拂尘的女道人正从远处的山石之后鬼鬼祟祟探出头来。
此时那女道人被叫出名讳来,连忙走出山石,左右四顾间,朝着陆景与宁严冬二人走来。
陆景翻身下马朝着黄珑道姑行礼。
他在太华山待了许多天,自然也见过这位黄珑道姑。
黄珑道姑孤身一人守着太华山上唯一一座道观。
那个道观也撑不上瑰丽雄伟,只是一座稀松平常的小道观,名字也称不上好听,甚至还透露出三分俗气——黄瓦道观,称不上仙气飘渺,更称不上出尘明净。
黄珑道姑居然被称之为道姑,可实际上她年岁并不长,甚至还有些稚嫩,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
仔细想来,太华城这么一处天柱崩塌之地倒称得上是人杰地灵,既有姜先时这等城主,又有许多守护天柱,终其一生都不曾走出太华山的强横武夫,比如宁严冬,还有如同黄珑道姑这样的道人,虽然年纪轻轻,修为却已经踏出照星之境。
更重要的是……
黄珑道姑手中拿着的拂尘,似乎与她照星修为不配。
“道姑怎么也在这大荒山上?”宁严冬好奇地打招呼。
黄珑道姑却神色一紧,来不及向陆景回礼,连忙闪到陆景身后。
陆景和宁严冬朝远处看去,就看到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两道身影。
那两道身影俱都贵气无双,其中一位应当是主人,身着华衣,青丝垂落,额头还有一道奇异的印记。
另外一位女官落后前方女子一个身位,头戴高冠,穿着黑衣,看起来虽然苍老,却自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黄珑道姑,生了何事?”宁严冬握着缰绳,皱眉询问。
“她们要抢我的拂尘。”黄珑道姑年岁颇小,久在太华山上守着道观,也未曾见过人间险恶。
此时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听到宁严冬询问,就比如指向那二人,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宁严冬自然是护着自家太华山上的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这小道人好生无礼,都与你说了,你手中那拂尘,是我南诏感通寺的至宝,无意间流落他处,如今正主来了,你怎么还血口喷人?”
身着华衣的女子看到黄珑道姑委屈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而且怎么是抢?本……本小姐一没有用武力,二没有强逼你,我话不曾说完你便撒丫子跑了,我又何曾伸手去抢?”